“他今年多大了?”
“老衲不知。”
“他是好人,还是坏人?”
“老衲不知,善恶界定,是菩萨都难以分辨之事。”
我微微点头,紧跟着问道:“第二个问题,这尊佛像是谁带过来的?不会正好也是那个叫纪海的人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纪先生当年也是和您一样,遇到了人生中的迷茫,于是在这尊雕像前端坐了三天三夜,便离开了。”
“那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,再之后,纪先生就再未出现过了。”
老喇嘛颇为唏嘘道:“那时的纪先生,也是和现在一样,问了我许多问题,我记的最清楚的一个。”
“纪先生问我,人生在世三万天,活的是自在,还是意义?”
“您的答案?”我问道。
“自在要有,但意义在前。”
老喇嘛微笑道:“大自在,又何尝不是一种意义?人生在世三万天,也区区只有三万天而已。”
“你看老衲,在此守着师兄弟们的魂冢,闲了养养雪羊,累了诵诵佛经,何尝不自在,何尝无意义?”
“千万般疑问,都归功于一句话。”
“顺我本心,万般释然。”
顺我本心,万般释然。
我轻声说了句:“受教了,上师。”
老喇嘛微微点头,便拿起了汤碗,转身离开了。
我看着眼前的雕像,心想也是时候了,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,或许一切都是老天安排。
笔直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