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一天时间,便从近千户居民中获得了一条重要信息。去年才从阿拉伯地区来到大兴的一群犹太商人,有意收购望江巷这片临河的老旧房屋,准备修一座规模巨大的犹太教堂,但被当地居民开出的高价所阻。
另外,在这场火灾发生前的几天时间里,曾有人看到几名夷人面孔的人频繁在望江巷附近转悠打望。
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,都会将这两起线索不由自主地联系在一起,然后便能从中拼凑出这场火灾发生的缘由。
纵火烧毁望江巷老旧住宅片区,然后再以低价将其收购,以此来达到占据这处上好地段的土地。
随后,勘探现场的民调处探子也给出了这场大火发生的原因,确实系人为纵火!
尽管还没有任何真凭实据,证明这场大火是那帮新来的犹太人做的,但被逼急的民调处探子们哪管这些,直接通过当地居民的指认,将数日前打探地形的几名犹太人给捉了回来。然后,经过一夜的刑讯,最终让这些人开了口。
就在民调处大兴站的探子们忙得底朝天,一边不由分说将犹太社区的所有犹太人全部抓捕下狱,一边由大兴站总督察俞兴峰亲自带领十余名精干人员,乘坐火车急速赶往建业时,宪兵情报处驻大兴分站的探子们也开始忙活起来,准备跟民调处争抢这份功劳。
不过,与民调处追击的目标为北方建业所不同的是,宪兵情报处的人却反其道而行,乘坐火车朝南方奔去。
“长官,万一那些夷人没有往南边跑,那咱们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追过去岂不是会落了空?”宪兵情报处大兴站行动司负责人御武校尉(上尉)左廷泰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“你们以为那些夷人在离开大兴前宣称是赶往建业,就一定会从北边逃离汉洲吗?”宪兵情报处驻大兴分站副站长、宣节校尉(少校)巩启斌扫了一眼对面就坐的三名属下,脸上都流露出犹疑的模样,摇头说道:伱们可要知道,从建业港出海,一路上要经过宣化、开化、广宁、马六甲海峡,以及锡兰和印度,即使到了波斯和阿拉伯地区,也皆为我齐国势力控制范围之内。这些夷人运气除非足够的话,说不定能跑回巴格达。要不然,一不留神就会被我海军巡航战舰所拦截,或者在某个港口停驻时,被得了信的地方驻军给拿获。”
“可是,长官,这大海茫茫,而且海上那么多航行的船只,咱们就算撒下天罗地网,甚至还控制了这一路所有港口和补给点,那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可以将其擒获。”
“就算他能逃回巴格达,以为就万事大吉了?哼,凭我们齐国与奥斯曼的关系,还不是一纸文书,就能让奥斯曼驻巴格达的总督将这贼子捆了,主动将其交给我们。”
“长官的意思,沙逊这厮怕是不会逃回巴格达?”
“在整个印度洋地区,我们齐国要抓一个谋害皇室近亲的贼人,试问,哪个国家和势力敢将其收留和藏匿?”
“如此说来,这家伙是要逃往欧洲!”左廷泰眼睛一亮,“若是这般的话,他必然会乘坐火车一路赶往西南,然后再搭乘远洋商船出海,经黔州(今南非),过好望角,直接逃到欧洲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