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宛如伸手束起发丝,缓缓开口讲道:“我父为先皇忠臣,奉命保护大皇子,但不曾想辽王谋逆,先皇暴毙而亡,辽王大开杀戒,屠戮宗王。”
“我父被污蔑为乱臣,导致我全族上下,男丁被斩杀一空,只有女眷存活下来。”
“但哪怕如此,也被黥面刺字,被收押于大宁塔,永生永世不得离开一步。”
“是我父部将,拼死相救,才让我于押送大宁塔途中跑出,这一路上家族旧臣拼死相护,这才让我逃出一劫,但他们不是被抓,就是被杀。”
“如今杀了辽逆,那已经是不可能了,但我想破了大宁塔,救出我被抓的族人。”
“我父贵为令侯,先祖乃是太祖麾下大将,尽管男丁皆死,可女眷中不缺乏强者,她们仇恨辽逆,全部都愿意相助一臂之力。”
窦长生冷笑起来,这是把我当傻子?
尽管辽王不清楚,但稍微思考一下,就可以知道这八成是今上了。
圣君的圣。
这可不是吹嘘出来的,而是实打实的。
平诸王之乱,击溃大荒仙朝,最后折服天荒王,联手一起击溃冀洲。
这也是窦长生对造反没兴趣的原因,大燕有圣君临朝,还正处于盛世,这头多铁,才敢去造反。
那阴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简直就是一個铁头娃。
每一个人立场不同,说的话语自然也不同,以令侯的角度来看,自己对大燕赤胆忠心,如今落到这个下场,那一切都是辽逆的错。
窦长生平静讲道:“你接近县尊,是看上县尊背后的家族了。”
“大宁塔就在县尊老家附近?”
最后一句尽管是询问,可用的却是肯定的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