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，再等一会儿，就一会儿，我还撑得住！”

剑圣看着已经变成血人的江白，想要说什么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
但也没有将小剑收回。

以肉眼看那柄漆黑的小剑，让江白的身体情况，越发恶化了。

但好处也不是没有。

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，他的体内，有一股力量，正在发芽。

他的气海，开始沸腾。

他的元婴，开始变得暴躁。

他本人更是有一种想要将一切，都完全毁灭的冲动。

不知是因为眼睛受伤的缘故，还是被那股冲动影响的缘故。

江白的双眼变得赤红一片。

他的呼吸，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。

甚至于看向剑圣的目光，都不对了。

剑圣如何不知道江白此时的状态。

这和他当年年轻的时候，简直一模一样。

毁灭之力强大无比。

堪称所有规则力量里面，攻击力最强的。

但是副作用也同样恐怖。

那就是在感悟的过程中，稍有不慎，便会被其影响了心神，沦为一个只知道毁灭眼前一切的怪物。

当初以这种恐怖的力量作为自己的剑意，剑圣也是下了天大的决心。

但好处也是非常明显的，他就是靠着这股力量，站在了众生之巅！

作为过来人，也作为江白的师父，剑圣立刻出言提醒。

“坚守本心，找寻你心中的坚持，不要被力量本身，影响了你自己。”

“你要做那持剑人，而不是人随剑！”

剑圣的声音如同黄吕大钟，一声声响彻在江白的脑海中。

江白紧咬牙关，努力回想着自己来到天灵界的时光。

回想着他这一路走来，让他不断前行的动力。

那个脑海中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世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