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政考类似于南奕前世的行测,考核治政场景应对的综合能力;
策论类似于申论,侧重于模拟政策法度的思辨与推演;
文赋类似于命题作文,既看文采,亦重眼界格局;
经义则类似于学习强国里的文学知识答题,只不过全是填空题那种。
总之,由于岁考题目繁杂,每年岁考前夕,学舍学子都会在讲师带领下进行最后的冲刺学习,并尝试押题猜题等。
而南奕因为原身觉醒天赋神通所导致的意外,不得不被迫静养数日,在考前冲刺这块,无疑会落下一截。
但好巧不巧的是,南奕前世,在查出身患癌症而病退静养前,正好是小镇做题家出身的编制一员。
他回忆了一下楚郡辖内的历年岁考考卷,感觉好像有戏。
托原身读书用功的福,对于书本上的知识学说,原身基础牢实,掌握得还是十分到位。
平常限制其考试成绩的点,主要还是在于眼界。对于一些大离王朝新近流行的思潮与热点,没钱买官报的原身,很容易两眼摸瞎。
所以对南奕原身,乃至南山学舍大部分普通学子来说,岁考前夕由学舍出资购买官报,并就此组织学子间展开的讨论会,十分重要。
但南奕有着来自前世的见识,虽然大部分不能直接套用,可眼界方面,肯定不是此世普通人所能比的。
是以,南山学舍今年的岁考第一,南奕仍旧有信心去争上一争。
在南奕回忆思索历年考卷内容时,时间缓缓流逝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忽而又有人靠近病房。
南奕偏头看去,却是医馆的医官,姓许名洛,一袭蓝衣。
处理完前堂问诊的病患,刚刚得空的许洛,来到后院病房,温声问道:“小郎君,你可还有哪感觉不适的?”
一边说着,许洛一边伸手探向南奕左手腕,为其诊断。
而南奕,却在看见许洛时,下意识地微微眯眼,接着垂眸看向手腕处说道:“有劳许医官费心,我这会好多了,感觉再缓上一会便能起身下地。”
“脉象确实已经平稳。不过你这身子底子太差,回去静养,每日两餐还是要尽量多吃些才行。”许洛声音清朗温和,忽而说道,“早先宋郎君来为你开药,说过你的家境,问询是否有更便宜的药方。但你的身子着实太差,元气匮乏,确实需要好生补补,方可治本。”
“你若是为药钱发愁的话,可以等学舍岁考完后,来我这医馆帮忙,为我盘盘账本。”
许洛好似看出了南奕的窘迫处境,善意而诚恳地为南奕备了一份零活。
一股暖意自南奕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。
他努力控制着表情不露异样,自然而然地抬头,从看向自己被拿捏的左手腕,变为迎向许洛视线。
“多谢许医官好心。”南奕诚惶诚恐地开口,迟疑了一下,才接着道,“等岁考完后,我到时候再看看情况,考虑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