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并不关心神诡异事,只关心自己的政绩评考。
倘若真是县境内发生了重大命案,死者无数,一来是难以安抚民众,二来,他今年的政绩评考,定会因此落得差评。
不过,既然不是县境之内,那就没影响了。
毕胜克叹道:“原来是南石村遭了灾,那可真是不幸。我会将此事呈往郡府,设法治上许洛一罪,下令通缉。不过县里的话,就传话下去,说南石村遭了兽灾,请各村加强治安防备,严防野兽汇聚。”
南奕眨了眨眼,没反应过来毕胜克心中所念,为何突然变成了料理起此事后续的做派来。
他朗声开口,打断了毕胜克对邢捕头的吩咐安排:“毕老爷,草民今日是来报案的,不是只为汇报情况而来。”
“嗯?”毕胜克面带不解,“报案?此事与你何干?”
南奕无语:“草民南一,正是南石村人。”
毕胜克惊道:“什么?你不是说南石村全村老小,皆已死去么?”
“是啊,比我老的,跟比我小的,都死了,独我幸存。”
毕胜克懵了,邢捕头也懵了。
如南石村这般,村庄被修士屠戮之事,虽然少见,却也并非没有前科。
听着南奕来报,毕胜克与邢捕头,下意识地以为南奕是路过南石村,发觉异样后来向县府禀报。即便南奕已经点名道姓,说了犯事者是许洛,俨然如亲见,他俩一时间都没转过念头来。
结果,南奕竟是当事人?
毕胜克嘴唇翕动,却不知该说什么好,半晌方才问道:“你是南石村人?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