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见南奕突然这般洒脱起来,倒是陶知命微微有些错愕:
血海深仇,这般轻易便放下了、看开了?
观南奕欣然自在的模样不似作伪,陶知命蓦然想起了李太华所说:天生道子。
难不成,还真是个天生道子般的心性?刚劝他放松天性,便立马能做到澄心净念?
陶知命啧啧称奇。
他看了眼外面天色,说道:“师弟初入修行,我也不与你说太多。你先回去休息,等明日用过早膳来书店,我再与你说说日常功课中的修行法门。”
南奕却笑道:“师弟刚刚醒来,正是精神,不急着休息。不如师兄辛苦下,今晚便先说说日常功课的门道?”
“好师弟,我让你别拘谨,不用太顾及规矩。”陶知命笑骂,“你就当真一点也不客气,第一天便想叫我加班上课不成?”
“都是师兄教得好嘛。”南奕笑意不减。
陶知命莞尔:“你今日饮了半坛酒,回去修行,自可增进半月道行,不必惦记这一天半日的。再者,日常功课需要在店里做工,你提前知悉法门也是无用。”
南奕有些讶然。他以为日常功课,即平日里积攒灵性的修行法门,也只需要躺床上打坐即可。不成想,此世修行的日常功课,竟似真的与日常行为有关。
修行修行,当真是既修且行。
陶知命催促道:“快去快去,莫误了师兄勾栏听曲的行程。”
“勾栏听曲?”南奕双眸微动,打趣道,“郡城还有这等去处?师兄何不带我一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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