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知命语重心长道:“很好,不仅养气期的著书邀名法,你自個便成了;连蜕凡期的钓鱼行径,你也无师自通。看样子,这书院的课,你怕是真不用去上了。”
南奕讪讪:“主要是觉醒天赋神通后,心中惊惶。为了避免九次死劫,再加上新天赋神通之神效,便顿时有了借种传法之念。”
“所以,你今天来书店说的‘祸事了’,就是是否要传开这门《奕经》?”陶知命问道。
“差不多。”南奕连忙点头,“我想将《奕经》传入江湖,但又怕会闯祸,特来征询师兄建议。”
陶知命一阵无语,身子一瘫,复又躺回了躺椅上。
他取过之前放一旁的宫闱小说,继续看了起来,边看边说:“你别太张扬,别搞出太大动静,楚郡之内,随便折腾。”
见陶知命继续看起了小说,南奕不再打扰,老老实实去一旁,做起了今日的「文抄」功课。
不过,当南奕结束文抄仪轨,陶知命却冷不丁来了句:“对了,师弟你准备一下。月底,也就是后日,楚狂生会找你过去聊话。你那日上午,不必来书店,直去郡府即可。”
楚狂生,即楚郡郡守。
南奕迟疑了一下,估摸着应该不是自己挤对楚天行之事暴露,问道:“师兄,你与郡守相熟否?他找我聊话,会是聊何?”
陶知命乐道:“熟倒也未必。但他亦是无相书院出身,真要见了面,他得管我叫师兄。至于找你聊啥,我虽不知,但你到时候见了他,若无凡人在场,也管他叫师兄便成,不必拘谨。”
见陶知命态度乐呵,南奕登时有数:郡守约见,当不是什么大事。
他心头暗松:还是修仙好啊,当官的都是自己人,根本不必拘谨。
至于楚狂生会找他聊什么,南奕思索片刻,倒也有了头绪:或是与骆驼祥子有关。
…………
至于楚狂生,为何直到月底,才召见南奕。
却是因为他,今日才从离京赶回楚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