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陶知命说南奕初次画符,与陶知命当年表现相差彷徨,南奕心里登时有了底,自觉自己表现并不出挑。
接下来,南奕白天便是在书院读书,和书店练符,穿插着来;晚上,则是在租房中研究自坊市中购得的《夺目法》。
南奕修有《小无相诀》,不准备散功重修的情况下,无法直接修持《夺目法》中的术法。
但他仍旧可以感悟其中术法,于吃透法理后,尝试勾勒符文缔结法种,并种入「洞真」之中,补全「洞真」。
当然,没有相应源炁,直接感悟,效率会很低,实属水磨工夫。
只是南奕有这个耐心,可以不急不躁,慢慢感悟《夺目法》。
毕竟,相对于前世查出身患癌症只能等死,此世水磨工夫便能修行,南奕已然知足,并不急躁。
不过,如此过了几日,二月五日这天,却有南奕认识的人,来到诚友书店。
“斋长?你怎在此?”
来人是南奕在无相书院里的新同学,名唤马良。见南奕竟在店中,马良一时间稍显讶然。
“我在这里做工,半工半读,赚些工钱。”南奕看向刚进书店的马良,微微眯眼,“马兄你来店里,是要买书还是怎么?”
犹豫了一下,马良道:“我听说这家书店收古籍真本,就想来卖书,贴补家用。”
郡城居,大不易。
马良作为小县城来的平民,缺钱卖书,并非难以理解之事。
然而,南奕「洞真」之下,却看到马良怀里的包裹,竟泛着灵光。
他微露异色,没想到马良一个普通人,竟拿着一本功法跑来卖。
南奕看向柜台躺椅上的陶知命。
陶知命看着小说,摆手道:“伱就是店员,你自個看着办便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