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问题是没人执行，上阳十三县的豪族被陆玄杀怕了，根本不愿在这事儿上出力，再说这新政对他们也没好处，就算成了，到时候你姜舒有功，拍拍屁股去高升，他们要拿回自己的产业还得自己想办法。

更关键的是，若陆玄不死，他们随时得面对陆玄的游戏。

体验过的都表示这辈子不想玩儿了，所以这些上阳大户对此事颇为消极，而被拉来的地痞无赖们做事效率倒是不低，但民怨也不少。

姜舒倒是积累出一些护城青气，毕竟就像谋士说的那样，大乾还在，百姓只要有口饭吃，这心里面还是向着大乾的。

不过这些青气不是因为新政，而是姜舒斩杀这些地痞无赖们聚集来的，可见这短短几天时间，这帮人造了多少孽。

若是往常，这种事姜舒压根不会去管，御下之道，就是底下人怎么做事不管，只要成果，但出了问题的时候，这些做事的人出来背锅。

但现在不一样。

上阳县的民心被陆玄这么一闹腾，已经濒危了，姜舒想要在这里做出业绩，就必须考虑民心问题，把民心给恢复过来。

但到这时候，姜舒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死局，不除陆玄，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是寸步难行，但若想除陆玄，必须先把民心给拉起来，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题。

“大人，好消息！”就在姜舒烦恼之际，谋士快步进来，将一封信递给姜舒。

“何事？”姜舒现在心中烦躁的要命，哪有心情去看信？

“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时日那滚滚雷声？”谋士笑道。

“自然记得。”姜舒点点头，那雷声惊天动地，但整个上阳却是万里无云，他哪儿会忘记？

“青禹郡那边传回消息，这雷声乃是张玉清在东州弄出来的动静，具体情况尚不知，但各地归一教弟子都在纷纷往东州赶去。”谋士微笑道。

姜舒起初还没反应过来，片刻后豁然回头，看向谋士道：“也就是说，陆玄身边那些人，很可能已经走了？”

陆玄身边的高手，都是归一教的，如今各地归一教弟子往东州赶，没理由这边的不动。

“陆玄或许不会动，但其他人只是被派遣至此，而非直属于陆玄。”谋士微笑点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