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主帅名为闵彦章,本是大兴朝兵部仆射,六品官职,本是没资格领兵的,但大兴众将无人愿意领这烫手山芋,闵彦章自荐愿意领兵,为国退敌。
闵彦章:男,四十九岁,大兴东哲人,自幼家寒,喜读书,年轻时曾任县令,三十七岁才因政绩卓著,被提拔为太守,后来致仕三年,四十一岁时被朝廷重新启用,入朝为官,做了兵部仆射,直到领兵前,一直在这个位置。
闵彦章的资料放在吕布桌案上,单看这份资料,当真是平平无奇,甚至在此前都没有领兵的经历,而从这两个月的试探中,吕布也发现对方的带兵能力其实并不算出色,甚至可说稚嫩。
但此人成长却颇快,能够迅速查缺补漏,最重要的是,此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跟吕布玩儿消耗战,死守不出,就等大汉这边粮草耗尽退兵。
这段时间,闵彦章只做一件事,不断查缺补漏,寻找防御上的漏洞,研究汉军的攻击套路,设法克制。
“陛下,从此人的情报来看,他只是死守不出而已。”一名谋士皱眉道。
“若只是死守其实不怕,怕的是对方压根就没想赢。”吕布有些无奈道:“但凡有一点儿胜负之心,哪怕决心死守,我们抛出几个诱饵,也能将他们调出来,胜负心,任何一個武将都会有,只要有,就有办法将其调出来,但他不是!他知道自己用兵能力不足,所以只防守,这才是问题!”
有时候打仗最怕对手有自知之明,就像现在,人家知道自己缺点,所以绝不乱出手,甚至陆玄猜测,这防线布置他也只是提个大概理念,不会亲自上手指挥将士们如何防御,只要下令各军将士不得擅自出兵,保证固守的态度就够了。
“所谓久守必失,此非长久之策。”一名谋士皱眉道。
“得多久?”吕布反问道。
众人无法给一个答复,是啊,多久算久?
一名谋臣出列,躬身道:“陛下,若在下是那闵彦章,既然自知正面交锋不是我军对手,那要出兵,就只会等到我军心浮气躁,自己露出绝对大的破绽才会主动出击。”
“但兴朝人未必愿意一直等,臣有一计,或可破此人固守之策。”一名谋臣躬身道,见吕布点头,他继续道:“计曰捧杀!”
帐中皆是精明之人,瞬间明白对方的意图,这是正面没办法,在敌军后方想办法了。
“此人最大的弱点,是出身,可使我军暗子在大兴朝内不断歌颂此人功绩,同时不遗余力的贬低那吴勇。”谋臣微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