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任申先起初还想理论,但还没开口,就被一拳撂倒,然后是各种脚踩了上来:“我们的父亲任正言刚正不阿,是被公孙……陷害……陷害……别打别打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不仅是他,其他的几个兄弟也很快淹没在了拳打脚踢中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如此动静,终于惊动了府衙内,一行人走了出来。
为首的丁润穿着一身绿袍,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但见到这副乱象后,掏了掏耳朵的动作,又将判官的威仪一扫而空,对着旁边的丘午作道:“本官今日第一天到开封府衙,还不熟悉事务……”
丘午作则强迫自己不看通缉告示,眼眶微微发红:“丁判官所言极是,你们还不去拉一拉?”
衙役们象征性地上前,丁润则拍了拍丘午作的肩膀安慰,然后好整以暇地等待。
衙役根本拉不开那些大怒的百姓,等里面再无动静,丁润才上前大喝:“退开!退开!在开封府衙面前打人,眼中还有朝廷律法么!”
百姓们的目光转了过来,满是悲伤、愤恨、不解乃至绝望。
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冷面判官。
好不容易有了一位阎罗公孙。
现在没了……没了啊!
关键是还被朝廷通缉!
谁还当好官?谁还敢当!
这些沉默的眼神,比起刚刚的拳脚,还要令人难以招架。
丁润反正是看不下去了,与不远处的李彦遥遥点头,以作示意,逃也似的进了府衙。
李彦目睹这一幕,轻轻叹气:“我们走吧。”
花荣突然道:“哥哥,这天宁节的庆典,我看不下去了!”
其他人都纷纷表示同意,李彦颔首:“那就回府上练武如何?”
众人以前练武,只是追求身体的强壮,但见到近来的风云变化,却又隐隐觉得,习得一身好本领,或许有更大的用处,齐声道:“好!”
正当李彦领着一群兄弟离去,越来越多得知公孙判官被通缉的百姓则闻讯赶来时,一行人也偷偷地从府衙后门离开。
位于正中的,是曾任判官,后来由于无忧洞被下狱的韩修。
不仅是他,之前被公孙昭缉捕的与无忧洞相勾连的官员,一直拖着未有审判,这些日子也都被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