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孙传庭傻眼了,朱常洵来自首?
这事情是不是太魔幻了一点,他这边都准备实在不行就先发制人了。
结果两个主谋直接跪在他的面前,饶是孙传庭这种历世无数的人,此时也有种怪异的感觉。
看向跪着的朱常洵和朱由菘,心中有着无数的好奇。
“两位这是为何?自首?自首什么?”
孙传庭也不傻,事情闹到这一步,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,此时自然需要拿捏一番。
朱常洵忽然老自首,他的的确确有些始料未及。
不过丝毫不会影响他装逼的,这个时候自已不能说,要让对方自爆才好。
朱常洵微微一愣,很快就明白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脸上满是懊悔之情,甚至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。
他带着哭腔说道:“孙阁老啊!我真是鬼迷心窍了,竟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......”话到此处,便已泣不成声,那悔恨的情绪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汹涌而出。
孙传庭的嘴角微微抽搐,心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。他缓缓地绕过案台,走到朱常洵面前,然后伸手扶起他。
接着,他开口喊道:“来人啊,快去搬一把椅子过来。”
不得不说,在这个时代里存在一些不足之处,其中最为显著的便是所谓的“高柜台现象”。即使在内阁的值房中,也没有多余的椅子供人使用。
因此,许多前来禀报事务或办理事宜的人们,往往只能无奈地站着。而这似乎成了一种常态,因为只有这样才更能彰显出阁臣们的尊贵身份。
当然,作为阁臣们的特殊待遇之一,他们只需高呼一声,便能让他人迅速搬来一张椅子。
朱常洵心怀感激之情,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,只敢用半个屁股着落。他深知自已刚才的表现已经赢得了孙传庭的同情和信任,但此刻仍需保持谨慎。
毕竟,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实施,绝不能掉以轻心。
朱由菘就更惨了,没得坐,只能站在一旁,低眉顺眼的。
相比朱常洵,朱由菘的演技就差远了,可以说全然没有演技。
此时自然是不会说话的,就等着自已的老爹说话了。朱常洵毕竟是燕京长大的,演技可是非常好的。
只见他一边开口说话,一边擦拭不存在的眼泪。在擦拭的时候,手中还掐着姜片,显然没有不会哭的演员,只有不够老的姜片。
“孙阁老我有罪,我不该鬼迷心窍,听信了他人的挑拨……”朱常洵知道,单单是一点眼泪是不行的,那只是前奏。
很有必要但也达不到效果,想要这件事平稳的过去,就必须有重头戏。不然再好的前戏也仅仅是前戏而已,朱常洵口才还是不错的。
“都是本王被猪油蒙了心啊!”朱常洵大声的哭诉道:“本王怎么会信了那些人的话呢?本王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?本王实在罪该万死啊!”
朱常洵声泪俱下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,仿佛真的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一般。
说句实话,大明朝的皇帝们确实有不少奇奇怪怪的。不仅有喜欢做木匠活的,甚至还有热衷于修道的。
如今,又冒出个热爱演戏的皇帝,他的表演欲望简直爆棚到爆表。孙传庭显然也不是普通人,面对眼前这位戏精,他丝毫没有急躁,反而静静地聆听着。
然而,当朱常洵说着说着突然哭泣时,孙传庭这次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好言相待。他冷冷地盯着朱常洵,眼中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。
朱常洵心里明白,自已的把戏已经被识破,再想继续装下去已经不可能了。他满脸惊恐,脸色苍白如纸,浑身颤抖不止,仿佛随时都会崩溃。
孙传庭缓缓站起身来,眼神冷冽,如同寒冬里的冷风,让人毛骨悚然。
他的语气冰冷刺骨:“朱侯爷,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!”这句话如同刀子般刺痛着朱常洵的心,让他感到一阵绝望。
朱常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着头求饶道:“孙阁老,我知道错了,请您饶过我吧!”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,身体颤抖得像是风中残烛。
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,比德芙巧克力还要丝滑。
看到朱常洵如此狼狈不堪,朱由菘也赶紧跟着跪下,低着头不敢出声。此时此刻,他们的生死完全取决于孙传庭的决定。
“饶恕?给机会!朱侯爷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犯下如此大错,就算我愿意饶恕你们,陛下那边又该如何交代呢?”孙传庭怒目圆睁,声色俱厉地呵斥道。
然而,他的内心却无比激动。朱常洵前来投案自首,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可以借此机会彻底解决这场叛乱。
“孙阁老,请您看在万历皇帝的面子上,饶我们父子一命吧……”朱常洵声音颤抖着,带着哭腔说道。
孙传庭轻哼一声:“看在你老朱家已经所剩无几的份上,只要你将所知之事如实相告,我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。”
听到这句话,朱常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。他原本以为孙传庭会答应保下自已和儿子的性命,但现在看来,仅仅帮忙求情远远不够。
“孙阁老,难道就不能保住我们父子的性命吗?”朱常洵再次开口,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。
孙传庭眯起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。“这天下除了陛下,谁敢轻言能保住你们的命?”他冷冷地回答道。
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不错,这世上又有谁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呢?这可是谋反之罪,可不是其他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啊!
孙传庭对此着实感到好奇,竟敢造反的人,难道还会有反悔之心吗?
世间之事,往往无法挽回,最常见的便是那令人懊悔不已的拔枪之误。
而这造反之事可比拔枪懊悔更为荒谬至极。毕竟,一个只是让人疲惫不堪,另一个却是要命的事。
如今,朱常洵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去自首的,因为一旦开枪就无法回头了。子弹已经射出,要么命中目标,要么坠落。
朱常洵此刻却苦笑地摇摇头,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。
"前几日天地震动,天宫更是运用了天眼,我朱常洵虽非聪明绝顶之人,但也并不愚蠢。
"
孙传庭不禁感到有些惊讶,没想到朱常洵竟如此敏锐,这种洞察力实在是极为罕见的。
“你这是怼墙上了?”
“可不就是,陛下还活着,我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怎么可能有前途。”
朱常洵神色有些黯淡,事实上确实如此,只要王宁活着,任何人都动弹不了的。
“猜到了?”
孙传庭冷静的张口,心中却多了几分警惕。
“猜到了,孙阁老放心,这次来我们是真的准备自首的,没有任何的夹带。”
朱常洵绝对不是傻子,要不然也不会呼声那么高。
虽然豪族官绅想要一个好控制的皇帝,但前提是大明朝不会灭亡。
选择朱常洵,显然是不错的选择的。
“知道就好,名单带来了没有。”
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孙传庭也不会藏着掖着。
既然是自首,那就一定有投名状的。
朱常洵也干脆,孙传庭是他唯一的希望,就算仅仅是为他说几句话,也能让他多出几分希望来。
“带来了,您请过目。”
朱常洵没有藏着掖着,很干脆取出名单。
孙传庭也不废话,立刻就查看起来,与自已查到的消息对照。
果不其然名单是真的,上面的名字很多都已经被证实的。
越是往后面就越是大官,孙传庭的呼吸就越是沉重。
翻到最后一页,竟然是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标点符号已经普及,朱常洵自然也是学习过了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朱常洵神色有些黯然,叹了口气。
“孙阁老,这是怂恿我搞事之人,是一位高手,只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其身份。”
孙传庭蹙眉,脸色无比的阴沉。
“难道连猜测都没有?”
“又,此人应该在小世界之中,而且修为非常高。”
朱常洵怎么可能一点猜测都没有,聪明人都是掌握上面的裸照的。
“小世界……”
孙传庭点了点头,心中其实也是有自已的猜测的。
华夏尖端战力基本上都集中在王宁身边,基本上都是很早就跟着王宁的人。
这些人虽然也有可能叛变,不过可能性不大。
“难道是……”
孙传庭没有说出来,只是脸色越发的阴沉了。
很快朱常洵父子就被带走,他们虽然是自首,但如何处置还是需要王宁来决定。
“老洪,你怎么看?”
洪承畴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,一直都在暗中。
“恐怕只能是那些人了,只是是谁还不知道。”
洪承畴看着那个问号,神色同样有些冷冽。
“事情麻烦了,若是陛下有所突破,或许事情好解决。”
孙传庭此时也只能期待了,一旦真是那些人,华夏的情况或许就要糟糕了。
“现在不能轻举妄动,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什么。”
洪承畴冷着脸开口,神情无比的阴沉。
那些人的修为可以轻易毁灭华夏,一旦真的确定是他们,而王宁不在,很可能会发生危险的事情的。
“我们也需要尽快强大起来。”
孙传庭深吸一口气,脸上的焦虑更为浓烈了。
洪承畴冷笑一声“抓人吧!既然已经没有更多的鱼了,那就收网了。”
孙传庭没好气的结果名册“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。”
……
此时朱常洵和朱由菘父子被关在一处院子里面,两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意思。
“爹,为什么将册子交出去,我们完全可以用它来报名的”朱由菘有些好奇。
在他看来,册子在手,他们的命就掌握在自已手里。
交出去,他们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。
朱常洵看了自已儿子一眼“有时候懂得放手才是活命的关键,册子的的确确可以保命,可惜也非常的致命。”
“我们已经自首了,却留着册子,你让孙传庭如何给我们说话?”
没错,朱常洵此时做的就是卖乖。
反正我梭哈了,你们随意。
而孙传庭得了这个便利,也能为他们开口了。
有时候态度这东西比什么都重要的。
朱由菘微微蹙眉,依旧没有想明白。
“爹,你说陛下会放过我们吗?”
“这个不好说!自古谋逆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朱由菘闻言脸色阴沉,他实在想不明白,既然自首没有用,那为什么不干脆造反。
朱常洵深吸一口气“这位人皇与历代皇帝都不一样,连张献忠都能接收,连李自成都敢用,就连我那侄儿朱由检都敢用,我们应该可以赌一赌的。”
朱由菘忽然愣住了,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常洵。
“爹不愧是老朱家最聪明的人。”
王宁连朱由检都能容忍,他们算个屁。
“有时间多读读书。”
朱常洵说着就往一旁一躺,这是福王日常-睡觉。
“爹,就算人皇要救我们也不容易的吧!”
朱由菘也不傻,他们的情况与之前的人都不一样。
朱常洵叹了口气“是很难的,不过也不是毫无机会。”
他们父子是造反,而且还是造的华夏的反。
王宁的气量就算很大,也未必能忍受这种事情。
身居高位考虑的事情就只会更加全面,需要权衡的利弊只会更多。
“这件事确实有麻烦,不处理我们,估计世人都会模仿,处理我们……”
被处理,结果就不用说了,那就是一个字死。
“不知道人皇会如何处置我们,希望能不用死。”
……
很快西京就热闹起来了,不断有人被抓。
街面上开始上演一场嗷嚎大会。
百姓们都激动的泣不成声,被抓之人有不少都是欺压百姓的官员。
“真是太好了,这些该死的混蛋终于还是被抓了。”
欢呼声中,不少百姓都开始议论。
“可惜隔壁老王一家是看不到这一幕了。”
“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。”
不少人都感慨万千,在这之前的几个月,他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。
现在好了,华夏总算是有动作了。
“砸死你们……”
有小孩出手,砸的不是菜叶子,也不是臭鸡蛋,而是一个个石头。
这时候菜叶子都是极为珍贵的。
打死他们……
更多人开始行动起来,都提着木棍,眼睛之中冒着绿油油的光芒。
“乡亲们,不要激动,这些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。”
宁安军的士兵一个个都露出了惊骇的神情。
不少人都受伤了,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?
“大家冷静,这些人要交给官府,他们来处置就好,我们要相信官府。”
一些读书人显得比较理智,开始劝解。
可惜效果非常差,百姓认定这些人就该死,一个个都出手狠辣。
已经有几个做官的已经被打晕了。
“华夏日报出来了。”
就在百姓要暴动的时候,一个消息传来。
西京就像是热锅浇灌了冷水一样,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,然后顿住了。
“日报出来了?”
不少百姓都看向报亭,那地方有人专门读报。
让不识字的百姓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探病我的学生人皇……”
读书人骄傲的拿起报纸,结果第一句话就傻了。
第一篇文章竟然是这个。
读书人快速往下看,第一眼锁定作者。
“田言?”
这个名字大部分人都不太熟悉,主要是田言太低调了。
“这人是谁?”
不少人脑子里面冒出一堆的问号。
只有一些老人知道,此时一个个开始讲述起来。
“这田言田社长我知道的,那是人皇的启蒙老师。”
“什么?人皇的启蒙老师?”
不知道的人都愣住了,王宁的成就何等惊艳。
他的老师,就算是叫过一声先生的人,此时都是声名赫赫了。
这田言竟然少有人知,最关键的是标题。
探病?那就是说只是病了,而不是……。
百姓仅仅听到这里,一个个都激动起来了。
“我知道了,之前一定是人皇病重,现在人皇一定好了一些。”
“一定是这样,不然人皇不会允许这些人迫害百姓的。”
“不错,人皇现在一定是好转了。”
百姓欢呼起来,对那些坏官也没有了之前的恨意。
都奔走相告,将这个好消息传递出去。
读书人傻眼了,他们只来得及读一个标题。
百姓们就纷纷离开了,留下他们在风中凌乱。
“好可怕的杀伤力,仅仅一个标题。”
读书人此时很是无奈,以前那种众星捧月的享受没有了。
不过没有人埋怨,一个个都激动万分。
开始认真研读起来,想要知道王宁的现状。
田言不愧是一代教书匠,一篇文章洋洋洒洒数千字,可谓是字字珠玑。
里面蕴含的感情也是诚挚到了极致。
“人皇已经恢复大半,华夏崛起指日可待。”
那些人的修为可以轻易毁灭华夏,一旦真的确定是他们,而王宁不在,很可能会发生危险的事情的。
“我们也需要尽快强大起来。”
孙传庭深吸一口气,脸上的焦虑更为浓烈了。
洪承畴冷笑一声“抓人吧!既然已经没有更多的鱼了,那就收网了。”
孙传庭没好气的结果名册“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。”
……
此时朱常洵和朱由菘父子被关在一处院子里面,两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意思。
“爹,为什么将册子交出去,我们完全可以用它来报名的”朱由菘有些好奇。
在他看来,册子在手,他们的命就掌握在自已手里。
交出去,他们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。
朱常洵看了自已儿子一眼“有时候懂得放手才是活命的关键,册子的的确确可以保命,可惜也非常的致命。”
“我们已经自首了,却留着册子,你让孙传庭如何给我们说话?”
没错,朱常洵此时做的就是卖乖。
反正我梭哈了,你们随意。
而孙传庭得了这个便利,也能为他们开口了。
有时候态度这东西比什么都重要的。
朱由菘微微蹙眉,依旧没有想明白。
“爹,你说陛下会放过我们吗?”
“这个不好说!自古谋逆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朱由菘闻言脸色阴沉,他实在想不明白,既然自首没有用,那为什么不干脆造反。
朱常洵深吸一口气“这位人皇与历代皇帝都不一样,连张献忠都能接收,连李自成都敢用,就连我那侄儿朱由检都敢用,我们应该可以赌一赌的。”
朱由菘忽然愣住了,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常洵。
“爹不愧是老朱家最聪明的人。”
王宁连朱由检都能容忍,他们算个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