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一个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形象,王欢满意的点了点头,回忆了几秒,脸部带着些愁苦,无力,拖着身子走到了宅子的前面,小声的发出“有人吗”的声音。
此处宅子的牌匾保存的还算完整,“李家”两字磅礴大气,大门也有三米高两米宽,一看就是气派人家。
在这安静的四周发出的细小声音很明显,所以王欢看到宅子里出现了一个举着粗壮木棍的壮实小伙,略微感到熟悉。
小伙看上去有二十五六,比王欢大不了多少,五官平和,气质儒雅,可穿着粗布麻衣,拿着粗大棍子,脸上身上沾染污渍,再好的气质也仅能保留些许。
裸露出的线条一看就是练家子的,有把子力气,小伙脸色平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欢,拿着棍子搓了搓,发现还有呼吸,大步走来,身形带着防备,仅伸出手来试探一下。
发现躺尸的王欢没有别的动作,只有口中的呢喃,小伙表情十分平静,把他扛了起来,停在原地几秒,然后走了进去,用脚把门带上。
低沉的碰撞声响起,四周再次平静。
通过流出的缝隙,王欢勉强观察着现在的环境,前庭宽大,假山逼真,点缀的植物却已经枯黄不已,枝干弯曲。
围圈的路径除了现在走的这条,其余三条都存留灰尘。
纸糊的窗户干瘪起皱,甚至还有破洞的。
越是深入,王欢就越惊讶。
如果说外面的情况是饥荒战乱的情况,那么里面就是农家小户,自给自足的平淡。
中央圈出一大块地,四周没有什么装饰,只有一张石桌和两张椅子。
地里的土凹凸分明,长着结穗的粮食种物,看起来快要成熟了。
几步外有口水井,小小的口子,两人合抱的大小,在进入时被植物遮挡了视线,深入时才看到,此时有个微微驼背的人在努力杠起水桶,旁边放着空的容器。
“老二,来点水。”
背着王欢的小伙平淡出声,那种不起波澜的语调仿佛世间没有能打动他的事情。
被叫老二的那人转过头,看着小伙背着一个人,表情麻木,点了点头。
王欢看到他觉得很难受,这人五官突出,本该是线条分明的脸,却因为麻木变得很奇怪,脸下拉,眼袋突出,像是老了十几岁。
“白费了这张帅脸了。”
王欢心里评论了一句,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