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主院一片沉寂,时不时传出宋老太爷一声惊悸地叫声。
这是在大牢里吓得不轻。
他被用过刑,刺史为讨好东宫,弥补过错,没少让人下狠手,后背一片血染,左手手臂还骨折,要不是救回来的及时,让人给接骨,非得废了不可。
即便如此,也是剧痛难忍,够他受的。
自打回来以后就一直高热不断,没有清醒过来,宋家大爷沉着脸,坐在外屋。
宋二爷哭哭啼啼,跪在床边,嚎哭一阵亲爹,见宋老太爷也不醒,也就不再哭,坐在窗下榻上嗑起瓜子。
小厮在窗台下敲敲窗棱,宋二爷推开窗子,小厮凑上前,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。
宋二爷眼睛一亮:“当真?”
小厮点头:“小人不敢骗爷,您瞧。”
说着,从怀里摸出一个粉色的枕套,质地不怎么好,但颜色鲜艳,还绣着鸳鸯。
宋二爷喜笑颜开,把枕套揣怀里,瓜子一扔,起身就往外走。
宋大爷掀眼皮看他:“去哪?”
宋二爷毫不在意:“铺子里有事儿,我去瞧瞧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事?铺子里你管过什么?”
“大哥,我是宋家二爷,不是你的仆从下人,我的事你就别管了,”宋二爷迈步往外走。
宋大爷拍桌子:“父亲现在这样,你还有闲心出去?!”
“父亲这不是还没醒吗?他在这儿难受我看着更难受,出去散散心!”宋二爷脚步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