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没睡好,他是根本没有睡着。
昨天手下人来报,不知为什么,那支队伍,根本没有走永平村,按照行程早该到了,此时永平村应该已经天崩地裂,全村都埋入地下。
流言已四起,也该专到临城来,一让母亲开心,二也能让他去一趟。
可偏偏,什么都没有,连路线都出现偏差。
不仅如此,他的手下一无所知,像无头的苍蝇一样,根本不知道镇南王府的流放犯去了何处。
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,又有莫名不安。
一只流放犯的队伍而已,怎么会好端端的不见了?
“羡儿?”永昌县主见他走神,叫他几声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,”霍长羡起身,“那我……”
“先别急着走,给你备了茶点和杏乳茶,吃了再走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东西端上来,婆子在一旁笑道:“公子尝尝,这此都是今日新做的,县主日日都备着,知道您喜欢。”
“母亲疼爱,儿子铭记,”霍长羡拿起一块点心,无比虔诚地吃一口,“的确美味,多谢母亲。”
永昌县主浅笑:“你喜欢就好,多吃几块,最少四块。”
“是。”
霍长羡一连吃了四块,又喝下一杯杏乳茶。
永昌县主这才心满意足:“回去吧,好好读书,府里的先生不行就换换,多找到有名之士。”
“儿子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