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山觉得,金铤不再是金铤,贾公子也不再是贾公子,连这个小婢女都未必是婢女。
他也不再是他自己。
他就是一个只能挨打的倒霉蛋。
痛得怀疑人生,冷汗淋漓如雨,颜如玉才停下手。
金山喘着粗气,平时都是他刑讯别人,何时这样被人鱼肉过?
心里怀着强大恨意,但嘴上不敢再逞强。
“那个使者,穿着黑斗篷,容貌看不太清楚,不过,从陶家出来之后,他上了马车, 大公子又在窗口和他说话的时候,我无意中看到。”
颜如玉拿出墨先生的画像:“是不是这个人?”
金山浑身是汗,汗水流入眼中,眼睛又肿着,几乎都睁不开。
他用力眨眨眼,勉强看了半晌,点点头说:“看着有七八成像,我不是特别确定。”
霍长鹤松开他,金铤又走过去。
金山下意识往后退,霍长鹤问:“来永昌是做什么?”
金山眼睛看着金铤:“来看马场,大公子养了许多马,这边是我负责。”
“马从哪里来的?”
“买的,”金山快速回答,“至于源头是哪里,我不清楚,我只负责接,然后送到这边马场。我是从临城接收的。”
“不知道卖主是谁?”
金山看着金铤慢慢挽袖子,赶紧表示:“不知道,我真不知道!大公子都办好了,才叫我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