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达眼睛微眯:“因何不跪?大人不知吗?”
“本官不知,”吴县令直视下方,“你从实说来。”
师爷在一旁,奋笔疾书,一个字都不落下。
颜如玉垂眸听着,这吴县令可以呀,还会问答陷井。
不过,想想也对,虽说县令官位不高,但那也是一县之首,当年也是经过科举,杀出层层重围,才换得一身官衣,何况,他还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。
永昌县主母子分明不是好相处的,吴县令能在他们手下这么多年,也是本事。
而刘达,自从来到永昌,就没一件事顺心。
现在脑子里除了怒火就是不甘,恨不能把吴县令一把揪下去。
“为何不跪你,吴县令,就凭我是县主府的人!不只我,包括县主府所有人,小到丫环小厮,看门的家丁,他们在你面前,跪过吗?”
吴县令也不恼,轻轻笑道:“说得也是,不过,本官不要求你们跪,那是本官宽厚,现在到大堂,你们就必须跪!”
他拱拱手:“你们跪的,不只是本官,而是我朝律法,是朝廷!”
他没说,是皇帝。
刘达哪管这么多,胸脯拔高,下巴也高抬,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。
“什么律法?在永昌,县主府就是律法!你一个七品芝麻官儿,小小县令,也配让我等跪,那才是没有王法!”
吴县令缓缓吐一口气,点头道:“好好,你既然这么说……”
“如何?”刘达反问。
吴县令声音陡然一厉:“来呀!把他给本官摁倒,先打二十棍!”
衙役们早等着这话,上前把刘达踢倒,双棍一架,后面人就开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