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羡一路往门口走,双腿都似踩在棉花上,要不是提着一口气,都差点踉跄着晕倒。
还没到门口,就听到外面的喧哗声。
时辰尚早,按说平时这个时间路上不会有这么多人,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门前聚集了许多人。
县主府大门修得高大,连牌匾都比寻常的大一些,现在,在牌匾之上,挂着一个人。
银山。
银山浑身都是酒气,衣裳被扒得只留下一条亵裤,好歹算是没把面子全丢光。
不对,在白色亵裤上,双腿之间,画了一只黑色的王八。
他闭着眼睛,呼呼大睡,时不时打一声呼噜。
门前围观的百姓,又说又笑,但声音都压得极低,可这低低的说笑吵嚷,就像无数苍蝇飞舞,飞进霍长羡的耳朵,头脑,让他气得抓狂。
“还不快把他弄下来,愣着干什么!”
看门的家丁战战兢兢过来禀报:“回大公子,不是小的们不弄,实在是……捆着银山侍卫手的绳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,柔韧无比,还打了双捆猪扣,小的们实在弄不开。”
行凶之人位置选得极为巧妙,钉子钉在牌匾上方一点点,要是强行把钉子起下来,那牌匾也得受损,家丁们可担不起。
解绳子,扣解不开,绳子割不断。
万般无奈,才回了霍长羡。
人群中的银锭捏着嗓子:“哎哟喂,这位是真心宽,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!”
贝贝捧场:“可不是,要是我呀,干脆就吊死算了!”
“这是喝了多少猫尿?迎风臭出八里地!”泉刀吆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