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捏紧那张纸,脸色紧绷:“皇上玉佩,为何会在永昌县主手中?总不能是她偷的吧?”
大夫人短促笑一声:“看来,当年的事,皇帝什么都知道,甚至……是他和那个女人一起谋划的主意!”
霍长鹤微微叹气,方才轻描淡写说那几句,就是想岔开母亲的情绪,现在看来,是没用。
大夫人气得咬牙,脸色青白:“好个一国之君!自己做了不干净的事,让我的夫君背负骂名,替他们遮掩,这算什么?”
霍长鹤轻握她的肩,低声安慰:“母亲,小心气坏身子,父亲最记挂的就是您,若知道您因为此事气坏自己,也会难过,他定期盼您平安喜乐,他也会欢喜的。”
颜如玉为大夫人理一下耳边碎发:“母亲,王爷说得对。气没用,气只会让我们自己难受,你等着瞧,我一定给您出这口恶气。”
大夫人红了眼眶,握住她的手:“如玉。”
“那,”大夫人忽然想到什么,“霍长羡……呸,那个狗崽子,他是皇帝的种?”
颜如玉细想,结合红羽说过的关于前世的霍长羡被封侯的事,多半就是。
皇帝与先皇后的远房侄女有染,还让她有了身孕,这总归是不太光彩,再加上老王爷功高,手握兵权,皇帝对他忌惮,正好劝说永昌县主,让她委身于老王爷,一石二鸟。
恐怕他最初还是存着把永昌县主放在长宁王府,让她监视老王爷的一举一动的心思,但谁知道,老王爷对夫人一心一意,压根没想着让永昌县主进王府。
婚事走了形式,老王爷便动身离开京城,永昌县主定是傻了眼,又向皇帝哭诉,皇帝这才让她来到临城,距离西北最近的一座城,等生下孩子,找机会再说。
哪知道,这一找,就找了二十多年,连王府的门儿都没能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