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些只是猜测,尚未确定。
颜如玉道:“这件事还未确定,只有永昌县主自己才知道,您放心,早晚会水落石出。”
大夫人重重吐一口气:“气死我了!”
恨恨拍一下桌子,沉默片刻,绷紧的身子又慢慢柔软,低声道:“我糊涂,还几次因为此事你们父亲有过心结,他虽未说过什么,但我知道,他的痛苦一定比我更多。”
“本来恩爱的夫妻,平白无故多了根刺,他现在……”
“我终归是欠他一句道歉。”
大夫人眼眶发红,当着儿子儿媳的面,还是忍住没掉泪,抹抹眼睛,勉强挤个笑:“长鹤,如玉,你们是我的长子长媳,以后等咱家安定了,就都交由你们管,我只管享清福!”
“那时,再给你们父亲修一座衣冠冢吧,行不行?”
颜如玉心头泛酸,握住她的手:“好,都听母亲的,再请几位高僧超度一番,父亲会知道的。”
大夫人扁扁嘴巴,还是没能忍住,泪水簌簌滚落。
颜如玉给霍长鹤递个眼色,霍长鹤悄声退出去,刚出门口,听到里面的呜咽声,心如刀狡。
颜如玉轻揽着大夫人,任由她痛快哭泣一会儿,片刻后才轻声劝:“母亲,往事不可追,我们不能为打翻的汤碗一再惋惜悲痛,但暂时放下,不是放弃,我们要往前看,往前看和放弃,是有区别的。”
大夫人止住悲声,含泪点点头:“你说得对,玉儿,我也并非只是为过去的事悲伤,更多是为夫君不值,他这一辈子,忠心耿耿,保家卫国,从未有过半点私心,可到头来……”
不只清誉受损二十多年,心里承受极大的委屈和压力,临了尸首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