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递给黎景尧一个小包袱,是他原来的衣裳和靴子。
黎景尧三两下换上,白友良瘫在一边,汗如雨下。
“白友良,一年多前你和孟北凌出门,受伤是真的,中毒却是假的,生命垂危也是假的,早在半年多前,你就已经让人替代你,躺在病床上装昏迷不醒,而你自己早就跑到这里来,为非作歹。”
白友良低着头:“大当家,我也不想,实在是不得已。”
“有什么不得已?”黎景尧短促笑一声,“不过就是我不如人家给得多。”
颜如玉眉梢微挑,觉得他说得这句挺在理,就是有点想笑。
“大当家,他是你的人,交给你处置,”颜如玉并不想发表意见,转身下阁楼。
刚走到底下,就听到骨头脆响和白友良的惨叫——他的锁龙手,被废了。
送药人被霍长鹤踢到一边,吴里正仰面躺在地上,看着霍长鹤。
“孙刺史,”吴里正并无惧色,“我说了,我可是太子的人。”
“是太子让你找金矿,让你用那些村民去私开矿山的吗?”霍长鹤问。
吴里正笑道:“私开?笑话,这天下将来都是太子的,什么叫私开?”
颜如玉笑得比他还大声:“笑话,皇帝说这话也得看场合,有时候即便这么想也得假惺惺说天下是百姓的,太子还没登基,龙袍还没加身,你就替他说这种狂话了?他即便当了皇帝,眼里也没你,你连个太监都当不上,你得意什么?”
吴里正一噎,哼道:“你个小厮懂什么!”
颜如玉:“我懂你狂得莫名其妙就够了,哪天你爹当了皇帝你再狂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