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刺史拧着眉,手下意识抚着自己额角的头发,有点肉疼地说:“被拔了毛。”
“不知为何,家里有两三只鸡的,都被拔了三分之一的毛,家里有个七八只鸡的,有五六只鸡被拔毛,剩下一两只幸免。”
“虽说这鸡被拔毛不至于死,但光秃秃的也是难看,还冻得瑟瑟发抖,实在不雅 。”
“下官刚开始也没当回事,以为是哪两家有什么矛盾,故意而为,就是普通的百姓纠纷罢了。但一连好几起,而且他们之间互不认识,城东城西的都有,不存在什么关联。”
“那天见面王爷,是下官察觉此事不太对劲,处处透着诡异,又过快年,怕有什么大事发生,是不是有什么阴谋,这才过去看看。一看,百姓所言非虚,确实如此。”
银锭眼珠骨碌碌转,眼睛微睁,脚底下抹油,慢慢跨出门槛。
霍长鹤本来都觉得反正颜如玉开心就行了,不再去想什么鸡、羊、牛跳舞表演的事,哪里想到,这初一才开头,曹刺史就又上来门提此事。
他抬眼看一眼正要悄悄溜走的银锭,就知道这事和他们几个脱不了干系。
颜如玉借抿茶忍住笑,万没想到,曹刺史会提这事儿。
曹刺史低头拧眉,这件事困扰了他好几天,补偿百姓点银子倒没什么,关键是这事儿太匪夷所思。
“王爷,”他继续说,完全没有察觉到厅内的气氛变化,以及三人的反应。
“下官以为,会不会是有人用了什么妖法?”他压低声音,“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事?下官找了个游方的道士,曾请他算了算,他说这个……”
曹刺史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回想起来,老道那种话是怎么说的。
“反正他的意思就是,有妖物作祟,下官想,”他胖胖的身体微微前倾,眼神中满是严肃与微慌。
“恰逢过年之时,会不会……是年?下官小时候就听家里人说,年兽凶猛,会吃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