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刺史胖脸上肉哆嗦,眼中不可抑制地滚出大颗泪珠来。
“你,你们……”他想骂,却不知从何处骂起,气息也吻不住,脸憋得通红,仍旧没骂出来。
此刻他回想起兄长血肉模糊的尸首,只恨自己没长银锭那样的好嘴。
他双手泛起青筋,哭得眼泪鼻涕横流,颜如玉看得心酸,示意霍长鹤把他拉开。
“我……我兄长又不是官,一向好脾气,他又没碍着沈怀信的事……”
曹刺史泣不成声。
颜如玉问:“为何?”她也纳闷。
达格尔哼一声:“没有为何,纯粹就是看这个笨官不顺眼,就是想看他不痛快,伤心难过。”
曹刺史瞪大泪眼,忍不住爆粗:“他这娘的算是什么狗屁理由?就因为这,要我兄长的命?赔上我兄长一条命?”
达格尔撇撇嘴,不置可否。
这模样看得曹刺史更来气,又揪住他抓几把。
等他发泄完,喘着粗气跌坐在一旁,默默流泪。
颜如玉再问:“还有别的吗?”
达格尔眼珠子往下一扫:“没有。”
“很好,”颜如玉上前,霍长鹤同时伸手,捏住下达格尔的下颌。
达格尔猝不及防——即便防了也是无力反抗。
一股子冰凉的液体被灌进喉咙,顷刻之间,冰化成火,在他的喉咙里起火燃烧,几乎要把他的喉咙熔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