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孙夫人,孙校尉在护城军中做事,也是李城使手下的红人。”吴三夫人介绍道。
“你远在边关,家中夫君又只是个校尉,不懂规矩律法也是正常,本夫人不怪你,但有些道理,得说给你听听。”
大夫人字字落地:“你说得对,王府流放,是要被抄家的,我们上路之时,分文皆无。要说后来的钱是怎么来的,那是我家儿媳妇挣来的!”
“别的不说,说了你们也不懂,就说与钱家达成合作这事儿,就足够我们一路走来,衣食无忧,我们现在住的宅子,就是还未到城中,钱家各掌柜给置办的。”
“这珠子,是钱家夫人亲手送予我的义结金兰的礼物。”
“我儿子镇南王,自然是两袖清风,但他也确实是俗人,不贪百姓一分钱,这绝对是的,要不都流放了,怎么罪名中没提他贪墨银两?”
“不过,两袖清风,不祸害百姓,不是说像个木头桩子一样,只知道守着俸禄,指望着银锭子自己下小崽,还是要想办法开源,挣钱。”
“男人嘛,什么是俗?封妻荫子,既能护住百姓,又能护住家人妻子,那才叫本事。”
大夫人扫孙夫人一眼:“我可不是嘲笑你家夫君官职低,吴家只有老爷子一个教书匠,我不照样来赴宴?再说,为军人者,哪怕只是个士兵,也应受人尊敬。”
“我只是说,家有贤妻,夫才能兴旺,他要是做了多年的校尉,你也得考虑考虑,自己是不是不贤。”
“你……”孙夫人气得脸色铁青,像被抽了两个耳光。
大夫人微抬下巴,端庄镇定,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我家夫君,颇受李城使器重,现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