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没有对颜如玉隐瞒,如实回答道:“是一本《水流经治》,算是很早很老的书,现在很多书店都没得卖。”
颜如玉故作疑惑:“既然如此,他忽然借这本书,所谓何为?他家中出事,还有心思看书?”
先生叹气道:“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,他言说,长子生前对他提起过这本书,但他彼时没有放在心上,此时想起,孩子却已亡故,心中定然难过万分。”
“大概是想着看看孩子喜欢的书,以安忧伤之心吧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颜如玉恍然,“那这本书,是讲什么的?听这名字,似是讲水流的。”
“算是,究竟是何人所写,已经无法追溯,我只偶尔翻过几页,讲的是河流面貌,以前是什么样,如何治理之类,上面画了不少地图。”
颜如玉心思微动:“地图?”
“是,不过,不是现在的地图,是很久以前的,”先生略有些羞愧,“因为我对此不是很感兴趣,而且也不是现在的河流地貌,所以就没有细看。”
“不过,我之前有个学生,倒是喜欢游历,没事的时候就爱四处走一走,结业之时,他讨了那本书去,是以,今天吴兄也没有借成。”
颜如玉心中有数,又客气几句,带着银锭离去。
一到马车旁,银锭立即道:“王妃,属下先送您回去,之后就去一趟那个村子。”
金铤跟着吴老头,但不知吴老头是否立即出城去找,何况,他速度慢,还是银锭先行一步为好。
“也好,”颜如玉道,“记得带上赵严。”
“是。”
颜如玉回府,宋平便带几个兄弟前来道谢。
“多谢王妃厚赏!”
五人齐齐行礼,规矩恭敬。
“你们办事尽心尽力,应得的,”颜如玉道,“用着可顺手?”
几人面露欣喜:“回王妃,极为顺手,这刀极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