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愤不平的吐槽一番后,沈凉望着面前坑坑洼洼的石壁,又重重叹息道:
“唉,可能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吧,想想也是,如果永动列车跟我一起穿越到这里来,那岂不是得直接震碎当朝百姓们的世界观?”
“我真傻,真的。”
“居然会为了一个梦,连挖十四年的洞。”
……
坐潮山顶,观鲤亭内。
一名身穿圆领袍的闲散中年,靠在躺椅上眯眼乘凉。
旁侧守着一名十分扎眼的冷漠青年,之所以说他扎眼,主要因为他显露在外的皮肤,乃是不正常的青色。
“义父,这坐潮山里究竟藏了什么?”
许龙衣不解发问,沈万军平静作答。
“建造王府时你也在,这坐潮山乃是我叫工匠一石一木堆砌而成,里面若是藏了东西,你我岂会不知?”
许龙衣细思片刻,愈发疑惑。
“那为何殿下自三岁开始,就把大部分时间花费在了挖山上?”
沈万军侧了个身,没好气道:
“你问我我问谁去?这小祖宗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不准我派人协同挖山,最多也就是每天挖完山以后,让我安排人去稳固山洞,他自己不肯说,我哪敢往深了问?”
许龙衣显然也清楚这一点,于是换了个话题禀报道:
“义父,晋州诸城,尤其是咱们晋城,对殿下的风评越来越不堪入耳了。”
沈万军被勾起兴趣。
“哦?这个我爱听,讲。”
许龙衣也不掩饰。
“他们说殿下此举,是因被生来附体的老鼠精彻底侵了灵智,变成了一个每天只知挖洞钻坑的怪物。”
沈万军嘴角含笑,轻轻颔首。
“嗯,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