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士含笑开口。
“万事万物皆有定数,道法自然,自然生道,所欲莫强求,所求莫执拗,当我所得,自有成果,非我所得,天亦难救。”
老和尚显然并不认可老道士的理念,合十的双手保持姿态,接着就又是一声“阿弥陀佛”。
“打住!”
听着这牛鼻子老道和老光头叭叭沈凉心里就烦,要是他大哥沈鱼还好,兴许能跟老和尚尿到一个壶里去,顺便跟老道士论论道。
可他就是个俗人。
俗人最听不得这些明明可以说大白话的装杯调调。
“我说二位前辈,大雨天的你们在这山上坐着干啥,不如咱先下去,找个暖和的屋子坐下来边喝茶边聊天?”
老道士笑意温和的看向沈凉。
“咦?小友不怕我们?”
“为什么要怕?”
沈凉不答反问。
老道士一下子笑意更浓了。
“据贫道所知,晋州晋王刀下亡魂无数,说的再直白点,无辜冤死鬼摞起来,恐怕也得有这山那么高了,既生仇,便当有仇家寻仇,小友就不怕我等二人身份不明,一个‘不小心’就结果了小友性命?”
“嗤——”
沈凉嗤了一声,一点不见外的甩给老道士一记白眼。
“开什么玩笑,这里是晋王府,比帝都皇宫还安全的地方,别说是刺客入府了,它就是有一只外地来的鸟飞进晋城,沈万军那边也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。”
“所以。”
“虽然二位瞧着面生,但既然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观鲤亭内,就说明沈万军已经认可了二老的存在,也确保二老不会伤到府内的一草一木。”
老道士面露欣然之色,眼瞅着称赞的话都要涌到嘴边了,就又被沈凉抢去了话语权。
“再者,沈万军已经把事情跟我交代的差不多清楚了。”
“我的事想成,必须得要天师府的道胎和金蝉寺的易筋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