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上,老钱这个急转弯,登时便勾起了沈凉的疑虑。
此次出行,约定游历三年有余。
三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算短,在这期间可能会碰到许多危险,沈万军费了好大心思,才把他培养成一个具备潜力世袭罔替的好大儿,怎么可能真就一点防护措施都不做?
如果暗处没有始终跟随的高手。
如果这一路上,没有凭借天机营的偌大关系网,铺设好一颗颗暗棋。
那么老钱断臂后沦为九宫境菜鸡武修的说法,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谎言。
当然,不排除方才老钱一闪而逝的豪气,源自于他还没能适应从“高手”沦落为“低手”的转变。
但沈凉内心相信与不相信的天平,却总归还是要更倾向于后者。
主仆二人,如此就在接下来的闲聊中,快速吃光了老钱猎来的兔子。
彼此都深感可惜。
老钱可惜没有酒。
沈凉可惜没有盐。
咱就不说别的调味品了,好歹撒点盐巴,吃起来也能有点滋味不是?
不过令老钱倍感意外的是,他以为自幼吃惯了大鱼大肉、而且就算在晋王府坐潮山打野味也能配料齐全的沈凉,应该吃不下多少“干烤兔子”,却不成想这一只兔子,自己只分得十之二三的肉。
越吃越饿的胃口发出抗议。
老钱一脸幽怨的盯着沈凉。
“看屁,谁叫你丫不老老实实在芦城找家客栈落脚的?自食恶果,欠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