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对了,此人名叫司小空,是涿城里出了名的惯犯,凡是被他盯上的公子哥儿,就没有一个不得丢些钱财的。”
沈凉闻言,忍不住皱眉问道:
“既如此,就没有报官缉拿他吗?”
钱庄伙计摇头一笑。
“怎么可能没有人报官,只不过……”
“一来,这小子忒滑不留手,明明大家都知道他人就在涿城,但有心寻他的时候,却总也寻之不到。”
“二来,他不偷寻常百姓家,甚至还经常把从类似公子这种人身上偷来的钱财,散给那些穷苦百姓,长年累月下来,这涿城念他好的人,比恨不得杀了他的人多太多了,就算侥幸给他押入城判府,也得有成千上万的百姓去堵城判府的大门,要求城判大人放了他。”
沈凉忍不住插进话来。
“大炎律法岂能为这人之常情让步?”
钱庄伙计笑出声来。
“让步当然不可能让步,但关键是,没人能抓他现行,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偷东西啊!总不能指着那些拿了他好处的百姓出面作证吧?”
解答了沈凉的疑惑,钱庄伙计又忽然作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,左右四顾一番后,凑到沈凉近前,压低声音道:
“主要是在涿城里有传言称,早先这司小空手脚还没那么麻利,有一次真就被城里的一户富贾子弟抓了现行,当场便人赃俱获,叫手下仆从押着去了城判府报官。”
“结果这小子关了不到一天工夫,就被两名城卫恭恭敬敬的送出来了。”
沈凉愈发迷惑。
“怎么,莫非他拿偷来的银两,贿赂了城判大人?”
钱庄伙计摇头。
“或许吧,但更多的人还是传称,他似乎和青竹派有关系,那次就是青竹派掌门亲自找城判大人说情,这才免了他的牢狱之灾。”
当“青竹派”三个字钻进沈凉耳朵里的刹那,沈凉悬着的心反倒是放下了。
这时钱庄伙计还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