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沈凉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,天刚蒙蒙亮,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了。
整个青竹派,没有丫鬟下人,平日里这些杂活,都是交给门内地位较低的弟子轮流施为。
而陶箜和蓝柔母女俩,作为门派里仅有的两个女人,即便无需在内务方面亲力亲为,却也是要负责安排调度。
陶箜早上的任务,是负责伺候好蓝玉川的起居。
于是招待来客的任务,就交到了蓝柔手中。
虽然蓝柔昨晚也没睡多久,却也是习惯了早早起床陪一众师兄弟晨练的习惯。
不过因为沈凉和老钱的到来,蓝柔便没有第一时间去练武场晨练,而是先叫上几名初入家门不久的少年师弟,准备洗漱用品供主仆二人使用。
简单梳洗一番后,沈凉去隔壁房屋里看了眼老钱,结果不出意外,昨夜没少跟蓝玉川拼酒的老东西,侧躺在床榻上,背部朝外,时不时伸手挠挠屁股,一副“莫挨老子睡大觉”的臭德行。
沈凉没好气的瘪瘪嘴,倒是也没两脚踹他起来,毕竟沈万军给他放在青竹派的剑还没取到,不必着急赶路,没准还得多住两天,索性就让他睡去。
走出房门,看着蓝柔为首的几人,沈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
“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,还没醒,东西就都放在门口吧,等他醒了自己会收拾。”
嘴上这么说,可沈凉却是清楚,他家这个老马夫,若非被他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,一年半载不洗漱都是常事,估计脸盆毛巾之类的东西留下了,这货也不见得会用。
爱咋咋地吧。
“好,那便依梁公子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