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为了流放路上有个底牌,以常挽月干脆的性格,早就走人了,她耐着性子继续道:“你现在的身体情况,活不到天亮,如果我用了毒药,你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,如果是救命的药,你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司君澈的身体情况,他自己很清楚。
眼前女人说的话,确实有道理。
就在愣神的瞬间,柔软的手指贴近嘴唇,轻巧托住下颚,指尖一顶,两颗口感奇怪的苦涩物体就进了嗓子。
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用。
常挽月勾唇,大功告成,重新坐到一边休息。
男人的目光凝结在她的身上,片刻后,传来略闷的呼吸声。
一颗消炎药,一颗止痛药。
这条命,她常挽月保定了!
次日,常挽月被狱卒吵闹的卖饭声,以及其他人的抱怨声吵醒,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司君澈。
只见对方已经醒了,虽然脸色依旧苍白,但目光清明,显然以及脱离了昨日的危险境况。
常挽月也松了口气。
她也不想司君澈死。
唯一的皇子若是死了,他们这群人就是真的为人鱼肉。
毫无翻身可能。
狱卒敲着饭盆,一脸凶相,表情确实似笑非笑,看着两家人如同猪狗一般:“开饭咯,有限有量,来晚的就饿着肚子上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