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挽月找了个角落,拿出水壶喝了点水,刚准备脱下衣服清理伤口,就听到身后一阵动静。
几个官兵结伴走来,还看她几眼,大声说:“喂,你一个人鬼鬼祟祟搁这干啥,是不是想逃跑,要是被我抓到逃跑,把你腿打折!”
流放路上,死一个囚犯,毫无关系。
可若是跑了一个囚犯,那路上押送的官兵可就倒了大霉,不仅要负责把囚犯找回来,还要挨上一顿板子,再加上三个月的俸禄。
所以官兵们盯得很近。
主打的是宁愿折磨死,都不给他们留逃跑的力气。
常挽月目光坦然,毫无畏惧:“打水。”
那几个官兵对视一眼,眼中凶光乍现,大阔步走了过来,将人围在中间。
察觉到来者不善,常挽月并不慌张逃跑。
在这种时候,越是着急害怕,官兵反而会给人扣上一个想逃跑的名头,就算打死也不会负责。
这里离人群并不算远。
坦坦荡荡,他们还能直接动手杀人不成?
为首的官兵见计谋不成,狞笑一声,将水囊塞到他手里,指着最急的那段河流命令道:“去给老子接壶水来!”
眨眼望去,河流又急又凶,河岸湿滑无比。
明明有平稳的河段,却非让他冒险,想要害人的心思,简直昭然若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