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不少犯人对她表示感谢。
可从重刑犯那边看过来的眼神,却是充满着贪婪和色欲。
能买通官兵,就说明足够有钱。
更何况还是个美貌的小娘子,要是能……
也许是因为伤口恢复,安悦有了精神,冷笑一声:“什么大善人,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多嘴,我也不会被害成现在这样!”
“更何况明明你那么有钱,却不愿意给王府或者常家一两银子,只顾着拉拢其他人,买通官兵,可见你是个伪善之人!”
常挽月冷笑一声:“如果昨天晚上能够选择性救人,今天我就不用听到你说这些蠢话了,我是用了体己首饰,才换了你们一命,你倒好,过河拆桥!”
话音刚落,就有不少人帮着说话。
安悦被说得无地自容,跺了跺脚,骂道:“贱人,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,既然你这么有钱,马上就要到县城了,不如请大家吃顿好的。”
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。
一路上需要多少花费,心里都门清。
常挽月随手将一片薄荷叶含在嘴里: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敢来指使我?我记得安姑娘金银珠宝可比我多,不如也拿出来一同分享?”
单单看两人的打扮。
常挽月素面朝天,一身布衣狼狈。
安悦就算已经沦为阶下囚,雪白的腕子上还藏着一只玉镯,发丝间缀着一朵小银花,就算受伤,打扮也干净清爽。
谁身上油水更大,一目了然。
察觉到众人贪婪的目光,安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,连忙追上了司君澈的脚步。
她也害怕被其他犯人盯上。
因为下过雨,天气还算清凉,路上只中午休息了一次,终于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到达了芒县。
刘哥大手一挥,给所有人都上了脚铐,拉着一溜进了城,饱受他人围观,甚至还有不少人朝他们扔剩菜。
常挽月把头上一片白菜拽下来,只听得身后重刑犯们越来越暴躁的斥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