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君澈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番:“姨母可是求错人了?我又不会医术。”
另一边,安悦瘫在地上,疼得直哼哼。
但,一声比一声要微弱,眼看进气少出气多了。
周芳掏出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拿给常挽月:“我知道你喜欢钱,这些都给你,明日到了集市上能换些吃的,我现在只求你,大人不记小人过,救救我女儿。”
周芳虽然说话不好听,但毕竟是心疼女儿的。
常挽月自小是孤儿,不知道有母亲的感觉,看着她为了女儿放下尊严痛哭流涕地求她的死对头,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安悦现在还不能死,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与她接头的人是谁。
常挽月毫不掩饰对钱财的在意,当即接过来掂了掂:“要救你女儿也不是不行,但我有一个毛病,诊病的时候,不喜欢任何人多嘴。”
“我不多嘴,我不多嘴,我保证安安静静的,绝不打扰你。”
周芳抹了把眼泪,想着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常挽月眼尖,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安悦这个鱼饵。
司君澈打了火折子给常挽月照明,周芳就守在一边。
这里条件不好,没有温水和剪刀,空间资源又不能在周芳面前暴露。
常挽月从马槽的水桶里舀了勺清水,慢慢地洒在安悦的腿上,剥离了裤子。
安悦双目紧闭,不由得抽搐了几下,周芳心疼得直落泪。
看到伤口的时候,常挽月也不由得愣了愣。
安悦的双腿血肉模糊,腿骨粉碎性骨折,皮肉烂成了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