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贞独坐在一边看着哭哭啼啼的张婉儿,嫌恶地叹了口气。
没抓到狐狸,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骚,真是没用。
解差散去,常宿才敢把张婉儿连拉带拽地拖回到休息的地方。
张婉儿挨了顿鞭子,皮开肉绽,满身的血污,衣服都烂了,适才这么一拖拽,无异于雪上加霜,现在稍动一下,就会扯着伤口传遍四肢百骸。
冷汗流进伤口里,再被晚风一拍,又是阵阵刀割般的痛。
张婉儿在常宿和殷氏跟前啜泣抱怨。
“闹什么呀?还不嫌丢人?”常宿实在受不了了。
张婉儿胡乱抹了把眼泪,忍着痛拍打着常宿:“你这窝囊废,看媳妇挨打连个屁都不敢放,你算什么男人?!”
‘啪’的一声,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甩在脸上。
是殷氏动的手。
张婉儿一路吵闹,她能忍则忍。
但在听到她用这么难听的话骂儿子时,瞬间忍不了了。
身边人都猝不及防,默默地看着殷氏。
张婉儿也不闹了,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,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氏半晌,忍不住又哭了出来:“母亲,您打我?”
“再闹,就会再换来官差的一顿鞭子!看看你像什么样子,整日里吵吵闹闹,除了拖后腿。啥本事没有,怎么就不知道跟常大丫头学学?”殷氏训斥道。
张婉儿听到这话,更不服气了:“常丫头,常丫头,她作恶多端,不敬长辈,就连我们这次流放都是被他害的,你们都被她灌什么迷魂药了,怎么都偏向她?!”
“至少,月姐姐能给大家伙做好吃的啊!”常德添油加醋道。
“小兔崽子,有你什么事?!”张婉儿调转了风头。
王流明听到她又骂自己儿子,也不乐意了:“二嫂你这是什么话?做人要讲道理,谁让你挨了打你找谁去,冲德儿撒什么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