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几个失去丈夫,或失去妻子的人,依旧守着亲人的尸体伤心啜泣。
另外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,抱着孩子的尸体又哭又笑,后来,又异常平静地将孩子的尸体慢慢地放下:“宝儿乖,下面冷,娘这就来陪你……”
话落,那少妇冲着柱子就重重地撞了上去。
额头骨碎裂,鲜血横流。
她挣扎着爬到了孩子身边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“常挽月!过来!”孙大头冲着这边喊了一声。
他不关心犯人死活,更不会关心犯人的情绪,只关心解差队伍里有没有伤亡。
常挽月怔愣了许久,才朝着孙大头走过去。
下一刻,袖子被司君澈拽住:“你真的…没问题吗?”
常挽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,随即,轻轻扒开他的手,走向孙大头。
牛囱被黑衣人一棍子敲坏了腿,目前疼得脸色煞白,头冒冷汗。
常挽月蹲下来,捏住了他那条伤腿:“腿放平。”
牛囱照做了,只是放下的那一刻,又一阵钻心的痛,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常挽月诊治了一番,轻声吩咐道:“去找一对夹板来。”
“夹板?”孙大头和钱虎面面相觑。
“两片木板也行,再找个担架来!”
孙大头看向王二小:“去找!”
不一会儿,王二小便将常挽月需要的东西拿来了。
常挽月接过木板夹住牛囱的右小腿,以绷带缠绕固定。
“好了”常挽月擦擦手,“先用担架抬着他!等明日铺子开门,再去买一辆四轮车给他用,方便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