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大老爷,您说我挥霍常家的银子,那您怎么不说当初是怎么从我和我夫君身上捞好处的,又怎么不说,仗着九王府的名义做了多少龌龊事,一有事便找我,出了事就是我的责任我的错处,常大老爷好大的官威!”
“你这个孽畜!”
“爹爹!”常旺族实在听不下去了,“您这么说妹妹,自己脸面也不好看啊!”
老太太殷氏在常家兰嬷嬷的搀扶下走过来:“月儿,就不能通融通融?”
面对老太太,常挽月也毫不动容:“常家人谁都可以,唯独二房婶子不行,我不会对一个嘴巴恶毒的人心软,还望祖母见谅。”
虽然与常家断亲,但殷氏还算可以,常挽月也习惯喊她祖母了。
殷氏摇摇头叹了口气,便也不管了。
张婉儿如今这下场,都是她自找的。
常宿虽然嫌张婉儿嘴巴不饶人,但她毕竟是常生的亲娘,自己的妻子。
他浑身上下摸个遍,终于找到了一块像样的绸缎帕子拿给常挽月:“这帕子是江南有名的缎子,当时花六两银子买下来了,如今就算折旧,也值二两银子吧?”
常挽月接过来打量着:米白底色,绣着精致的四君子图,长年累月,帕子有些陈旧,但依旧不妨碍它是个好东西。
“还是常家二老爷通透。”常挽月将退热清毒丹倒给常宿三颗:“每日早上服用一颗,足够她支撑到青州府的。”
常宿给张婉儿喂下一颗,又灌了点水,张婉儿总算缓过来了。
“好了没事了!大家继续赶路!”孙大头挥着鞭子催促道,“傍晚之前,我们必须抵达青州府地界的轻扬镇,不想再留宿荒郊野岭就快着点!”
一行人又走了大半天,距离轻扬镇十里地的时候,常挽月追上了孙大头。
“孙头儿!到了前面的轻扬镇,我想买头驴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