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客气。”常挽月淡淡地看着他,“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此案的重要证人,且,良知未泯。”
老周微微一怔,红了眼圈:“司夫人?”
“那日,你亲手埋葬被尤俊朗祸害致死的姑娘,那种不忍落泪的样子,我都看在眼里,所以,我才格外注意你。也是你自己的善举,救了你自己一命,所以你最该感谢的,还是你的良知。”
常挽月不冷不淡地说完,喝了口茶,便不再出声。
方远挥挥手招来衙役:“带他下去办身份户籍。”
老周临走前,又朝常挽月拜了拜。
“司君澈,你要不要留在县衙里给我当师爷,正好还有个空缺。至于石楠村的管理,依我看,交给司夫人一个人处理就行,她能行。”方远直言不讳道。
司君澈险些被点心渣子呛到:“方县令让我当县衙师爷,倒不如说侍卫来的实际。”
常挽月拉拉司君澈的衣角:“其实,我觉得县衙师爷也不错,至少是一份像样的差事。”
县衙师爷至少隶属于衙门,对司君澈以后要走的路有帮助。
常挽月看司君澈半晌未回应,以为他不喜师爷的身份,于是向方远请示道:“那衙门里有没有侍卫或是捕头的空缺?只要有机会替补上,我夫君必定能做好。”
司君赋没好气地看她一眼:“你倒是会讨价还价!”
“我倒是觉得,石楠村的管理更具挑战性,那个赵氏家族,怕是也不好应对吧?”司君澈握住了常挽月的手,“她一个人面对,我着实不放心。”
司君赋已经无力说什么了: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在自己跟前显摆,是在提醒他没带着王妃出来吗?
司君澈想了想:“若是方县令愿意,我这里倒是有个人可以举荐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