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挽月并不意外:“三叔来了,还没吃饭吧?坐下一起吧!清雪,再去备一副碗筷。”
常辩摆摆手:“不必客气,我已经吃过了,带了些你们三婶子做的牛乳酸枣糕给你们尝尝鲜。”
说着,将点心从食盒中拿出来,摆放在桌上。
常挽月微微一怔,随即,示意他坐下说话:“三叔特意上门,就是为了来送点心?”
常辩也不客套,直接敛衣而坐:“若是说,我为了大哥的事来,你们不会生气吧?”
“确实生气。”常挽月直言不讳道,“气他为了所谓的出路,脸面家人都不顾了。”
“今日,去镇子上赶集的时候,恰巧碰到了你祖母和旺族,难免被问及此事,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”
常挽月略有所思:“那为何不直接来问我们呢?”
“许是不好意思吧!”常辩轻叹,“我们倒也好说,就是担心旺族,他尚未成家,怕会因为大哥的事,影响到他。”
“三叔不必多虑,这件事,必定不会影响到我们任何人。”
常辩离开许久,常挽月才彻底回过神,却再没了胃口,随便吃了两口,便让清雪收拾桌子。
“一条臭鱼搅得满锅腥!”
饭后,常挽月抱着热茶恨恨道、
她恨常衡恨得牙痒痒,真是作死作不够!
“现在,常衡的缉拿令已经贴遍了青州府,他要躲,怕是也难了。”司君澈展开了施朗驿给的异域客商点位图。
常挽月偏头看了一眼:“施将军给的?”
司君澈点点头:“或许还能从中找到常衡的下落。”
“夫君这么确定?”常挽月干脆凑近了看地图。
“青州府他是走投无路了,除了异域客商的聚集地,他还能去哪儿呢?”
这时,顾蓝匆忙来报:“公子,夫人,黑风和独影他们,发现了常衡出没的地方。”
司君澈眉头一紧......
常衡枉顾王法,在司家的地里种植朝廷明令禁止的‘毒花’,除了点蝇头小利和暂时的舒坦,其他什么都没得到。
听说青州府都张贴了他的缉拿令,即便是晚上,他也不敢随便出门。
他只敢在吴江国客商聚集地中,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屋中。
小木屋的光火很暗,为了不引起注意,他只敢点一小盏灯火照明。
小木桌上摆放的,是简单的饭菜。
他吃了几口,便没了食欲。
常衡懊恼极了:好好的,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?
他种植毒花的时候,不记得留下过痕迹,怎么就让官府抓住了把柄?
常挽月?一定是常挽月发现了什么,从而将自己告发了。
入神的时候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。
常衡警惕地往外探头,却什么都没发现。
回屋的时候,就见一道影子在自己眼前横向拉直,紧接着,就感觉脖子被绳子牢牢地套住了。
未来得及反应,双脚便迅速被迫离地,只瞬间,整个人都被挂在了房梁之上。
脖子被麻绳套死,铺天盖地的窒息感,充斥着大脑。
常衡四肢扑腾了一会儿,下意识地伸手去解绳子脱困。
然而,除了失去方向感地扑腾了两下,其余,什么都做不到了.....牛铁柱吓了一跳:“许里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