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傻的牛铁柱以为常衡的魂魄要铆足了劲要他的命,他就开始一个劲儿地说:“都是你吹牛,说军营里有人帮助,要我帮你,又有钱拿。”
话音落地,停尸房的门被踹开了,司君澈跟着方远走了进来。
牛铁柱吓了一跳,紧接着跑到方远跟前:“方县令,有鬼,这里有鬼,是常衡,化作了魂魄说话了......”
牛铁柱的声音发颤,显然是吓得不轻。
然而,司君澈却冷冷一笑:“朗朗乾坤,哪里来的魂魄,不过都是你心虚罢了。”
牛铁柱微微一愣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许久,才反应过来,看向常衡的尸体。
尸体始终没动,声音也不像是魂魄的声音。
牛铁柱这才知道,上当了。
方才所谓的尸体说话,不过是方县令和司君澈布的局。
牛铁柱瘫坐在地上哑口无言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阴间还是阳间。
司君澈冷笑:“多谢配合。”
随即,转身走了出去。
常挽月见司君澈匆忙走出来,便迎上前:“可是牛铁柱交代了?”
司君澈神色凝重:“施将军的军营里有内奸,一直与吴江国的人联系,指使常衡散播毒花。”
常挽月看了眼殷氏。
殷氏并非古板之人,看到夫妻二人还有要紧事,便示意他们先去忙,自己留在县衙里给办销户手续便好。
常挽月不再客套,朝方远颔首示意:“有劳方县令了。”
方远摆摆手:“姐不用跟我客气,这都是我该做的。”
方远本来想带着衙役跟二人一同去边关军营查探的,但大昭律规定,若无战事,县衙之人不得擅人营地。
司君澈和常挽月回到洛西村手,便打发了随行之人,遂,来到司鸣山脚下,通过传送门,到了另一边的山脚下,来到了营地。
施朗驿对他们的到来,并不意外:“可是有线索了?”
“牛铁柱交代了一些情况,说是常衡外套,跟你们的人都脱不了干系。”司君澈神情严肃。
沈青宴听到他这么说,不由得拧起眉头:“你的意思是,是我们监守自盗,指使常衡种花?”
施朗驿挥挥手,示意沈青宴安静。
随即,示意二人在军营里随便探查。
司君澈去了平日里常衡住的马棚,常挽月则是去了常衡最后在军营里活动的地方。
最后,二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军营马棚的管事,老何的身上。
老何感受到二人的的注视,想找个借口离开。
但紧接着,就被司君澈手下的人当场拿下。
施朗驿听闻动静走了过来,见是老何被拿住,不由得疑惑:“老何?这是?”
司君澈似笑非笑:“施将军有所不知,便是他,故意协助常衡逃走,后又与吴江国人勾结,在边关种植毒花。”
施朗驿微微一怔,老何则是不服气地挣扎: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?诬陷边关将士,可是大罪!”
常挽月打量着老何:“若没有你的纵容,常衡要如何离开戒备森严的营地?!”
施朗驿终于听明白了,当即踹了老何一脚:“原来是你?我说营地戒备森严,常衡要如何逃出去。”
老何被踹倒,兀自嘴硬:“将军,我在军营这么多年,不能仅凭他们一番话,就断定是我做的啊!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!”
司君澈似笑非笑:“吴江国给的好处,算是理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