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翰.费雷克森先生,”酒店大厅客座区,隔着茶几,张景关心问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明显有事,”约翰.费雷克森不客气道,“你能明白,我现在是多么不甘心吗?”
“明白,”张景一本正经点头,“输不起。”
约翰.费雷克森一口老血卡在嗓子里,向来都是他坑别人,没想到在75岁的时候,被东方人给上一课。
“我要继续跟你赌,”约翰.费雷克森不甘心道,“把我的天然气船、我的游艇全部赢回来!”
见对方说话时白发乱颤、嘴唇哆嗦、情绪激动。
张景好心道,“约翰.费雷克森先生,小赌怡情,大赌伤身,强赌灰飞烟灭,适可而止啊。”
“真的?”约翰.费雷克森反问张景,“你在担心我?”
“当然,”张景语气肯定,“尊老爱幼是美德。”
“你怕我拿不出赌注吧?”约翰.费雷克森呵呵,“我的赌本还有很多!”
见对方咬钩差不多,张景语气不在意道,“除你在巴塞罗那,正在施工建造的陆上储气项目,其它东西我都看不上。”
闻言,约翰.费雷克森明显愣一下。
很认真打量张景。
半晌,约翰.费雷克森一语中的道,“你想要我的宝贝!”
“我只是对垃圾没兴趣。”
触及到心头肉,约翰.费雷克森恢复理智,“你成功让我冷静很多。”
“你可以慢慢考虑,”张景不着急提醒道,“存气项目只能对赌两条船,下一次赌什么由我来决定。”
交手两次,约翰.费雷克森已经知道张景鬼精鬼精的,不会干吃亏的事,点头表示知道。
隔着茶几,面对面坐着,空气安静约一分钟。
75岁,身着黑色西装的约翰.费雷克森忽然抬头看向张景问,“赌什么?”
“赌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