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无措，犹如做梦，便是他此刻的状态。

实际上对赫尔曼而言，如今的经历只不过是迷迷糊糊的一梦而已，何曾能想到魂魄也已经被引渡到了此处，即将死去。

“琳娜！”

引魂香已经所剩无几，如果不能在九支引魂香熄灭之前让赫尔曼魂飞魄散，那么他的阴魂就又会回到身体里面，然后生一场病就算结束。

所以苏林才会喊来琳娜，让她亲手复仇。

琳娜早就在亭子旁边等着里，一双通红的双眼里面，充满了仇恨。

赫尔曼她自然是化成灰都认识，认出这人便是杀死自己的凶手。

当下便双目含泪的飘了过来，向着赫尔曼扑过去。

巨大的寒气开始在庭院中弥漫，琳娜的出现，让本就感觉到寒冷的何止然父子几乎遍体生寒，浑身发抖。

他们虽然只能看见那舞动的纸人，但所谓江湖越老，胆子越小，几乎是下意识的，他们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令人望而生寒的字眼：

鬼！

“爸……爸，小林他……他该不会真的招来了……鬼吧？”

何岳脸色苍白，努力的吞咽着唾沫，结结巴巴的低声说。

“闭嘴！”

何止然也是同样的脸色苍白，身体微微发抖。

但却知道此时不论是看到了什么，都不能打扰到苏林，当下就喝止了自己的儿子，瞪大了双眼，紧张的看着眼前超出他想象的一幕。

琳娜扑了上去，但可惜的是，她这一扑，却从赫尔曼的魂体之中扑了过去，未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。

苏林一拍脑门，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了。

魂体与魂体之间存在差异，不同频段的魂体是没办法互相接触的。

除非是那些道行高深的积年老鬼，才能调整自己的波长，从而对其他魂体造成伤害。

但琳娜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，所只能看到赫尔曼，但却无法对赫尔曼造成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