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君勤习诗书,苦练书法,他日一鸣惊人。】
写完后,便从书案上挑了一本《魏公奇略》并两本字帖:
“送给母亲吧,告诉母亲,收到的药材只管给父亲用,他日那人若再上门,便让母亲交给他。”
翠翠喜滋滋地接了东西出去。
沈青鸾坐在书案前,看着方才写字还未干的砚台,忽然沉沉笑了。
华放覆辙,好一个华放覆辙!
枉她读了这么多史书谋略,竟忘了狗咬人是恶心人的事,人咬狗是掉价的事,可狗咬狗那就是人人拍手称快的大事了!
她何必跟杜绵绵计较,只需再抬一个人上来,她自己便可端坐高堂坐看好戏。
那络腮胡子瞧着粗犷鄙陋,这回却帮了她的大忙!
打定主意,沈青鸾抬手招了另一个丫鬟珠珠近前。
“我记得你老家是杏头村的?”
珠珠性子不如翠翠活泼机灵,却是个老实稳重的性子的,这会听沈青鸾问话,忙点头应是。
“这几日府上不忙,你一会拿些糕点布料回家一趟,顺便托你哥哥嫂子替我打听个人。”
“夫人要打听谁?”
沈青鸾用指腹沾水,在桌上随意描着:
“那人名叫刘月娘,年约二十四,若找到她,你与她说,我沈青鸾有意替大爷纳她做妾,看她肯还是不肯。”
珠珠面露不解:“平常好人家的女子哪有心甘情愿做妾的,这般直接地问岂不是找骂?”
“你也说了,是平常女子。”
沈青鸾讥讽地勾唇,“与杜家,与镇远侯府有关的女子,自然都是不平常的。”
那刘月娘原是贴身伺候过杜文娘的婢子,杜文娘死后,沈青鸾入门体恤众人,主动放还了侯府一帮丫鬟。
还了身契不说,还发了一笔遣散的银子。
这原该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,谁料成婚第四年,刘月娘忽然拦了君鸿白的马车。
说当初沈青鸾故意赶她出侯府,就是为了虐待先头夫人身边的旧人。
这些跟杜文娘有关系的人,对君鸿白这个蠢货说狗屎是香的他也会照单全收,更何况是抹黑沈青鸾这个他本就防范忌惮的人。
当即找沈青鸾狠狠发作了一通,又将刘月娘迎进府,做了杜绵绵的贴身丫鬟。
刘月娘伺候杜文娘多年,对君鸿白的喜好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