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,抬手拦住:“侯爷有令,没有他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
君鸿白看着横在他身前的手臂,莫名想起前日被沈青鸾的丫鬟拦住的那一幕。
这两人不约而同的举动瞬间在他心里点燃一簇火把。
本只是试探一番,这会,他却是势必要进去!
君鸿白神色漠然,“祖母病了,我来取一些药材给祖母。二叔好歹也要叫祖母一声母亲,你们也敢阻拦?”
两个侍卫迟疑了。
君鸿白双手一推,直直闯进去。
雪松院是镇远侯府最大、风景最好、陈设最精致的院子。
只可惜久不住人,处处都透露着破败之相。
怎么就不能永远破败下去呢?君呈松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呢?
愤懑之气在胸腔激荡,君鸿白甩开身后两个侍卫,直冲库房而去。
“站住!”
一柄尖刀勘勘停在他喉咙口,银光晃到他眼中,君鸿白心口一寒,浑身胆气都化成一个屁被放了出来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对我动刀。”
君鸿白嗓音发抖。
薛隐将他打量一番,缓缓收回刀,身子却没有退让,“侯爷说了,雪松院谁也不许入内,请大爷出去。”
君鸿白脸色涨红得发紫。
薛隐不过是君呈松身边的一个护卫,居然敢居高临下地跟自己说话。
君鸿白怒视对方,张口却是:“祖母身子不适,二叔屋子里的好参好药摆着也是无用,取一些给祖母尽孝难不成也要阻我吗?”
薛隐翻了个白眼。
什么尽孝,亏他说得出口,陆氏那个老太婆也不怕折寿。
不过话虽如此,薛隐也不敢明着说难听的话。
哪怕陆氏没生君呈松,也没养君呈松,可在世人眼里她就是君呈松的母亲。
苛待父亲继妻的名头传出去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薛隐让开身子,“大爷自去挑吧,要拿什么一次可拿个够。
侯爷的院子满是军防机密,今日有我在这看着自然知道大爷不是通敌叛国之人,再有下次无故闯进侯爷的院子被当成探子斩杀了,侯爷便是再痛心难受也于事无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