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她的屋子,至少,她这个扫洒的丫头做不到。
可是,老夫人会听她的吗?
她机械地把纸包塞到胸口,脚步沉重往含光院走。
“杏芳,你干嘛去了!”
杏芳浑身一个激灵。
“翠翠,”她下意识陪笑,“我,我上茅房。”
“上茅房上的这么失魂落魄?把魂丢茅坑啦?咦,不对!”
翠翠脸色狐疑地绕着她转了一圈。
“你身上不是茅坑的味道!是什么味道,怎么奇奇怪怪的!快与我说!”
杏芳有一瞬间整个脊背都在发毛。
她几乎是下意识想伸手去捂胸口的纸包,却硬生生忍住,扯出一个奇奇怪怪的笑:“我去了……”
“翠翠。”沈青鸾从屋内出来,缓缓向院门走去,瞥过杏芳,停了一瞬。
“院子扫得很干净。”她语气和缓。
转而对着翠翠却有几分严厉,“人人都有私隐,将活干好了,旁的何需多问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
杏芳湿红了眼眶。
沈青鸾冲她温柔一笑,打断她的话:“这几日我不在府中,院子需得你上心打扫。”
杏芳重重点头,欲言又止。
沈青鸾颔首,带着丫鬟们上了马车,赶在君倩前头出了门。
君倩看着她逐渐远去的马车,恨恨地捏着帕子,“都出嫁了还这么不守妇道,成日往外跑!”
伺候她的晴云亦是恨得神色都扭曲了,“若是哪日被大爷抓个现行,定让她浸猪笼!”
语气竟是比君倩还要恶毒得入骨三分。
原来她当日因失言顶撞沈青鸾而被君鸿白亲自下令打了板子,而后又被丢在院子里冷落着,险些就这么耗死。
还是后来晴雨被陆氏当胸害死,君鸿白怜惜这个女儿身边没有体己的丫鬟,特地请人将晴雨治好,重新送回沈青鸾身边当差。
经了这一遭,晴雨越发将沈青鸾看作眼中钉,成日里找着机会在君倩面前挑唆。
以致如今,君倩已经将沈青鸾看作血海仇人一般厌恶憎恨!
“这个贼人淫妇,哪有出嫁的女子这般张扬,还带着大包小包,也不知从镇远侯府哪块墙上拆下来的金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