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婿,我……”
君鸿白冷声打断了她,“文娘已经死了,我如今的夫人是青鸾,而杜绵绵如今只是我后院的妾室,女婿这个称呼,你许是用不上。”
杜康夫妇两霎时遍体生寒。
竟是连杜家女婿这个身份都不承认了。
他们夫妇两无言了一瞬,君鸿白冷漠的声音继续在厅内回响:
“你们口口声声说被沈家污蔑陷害,可事实如何,你们心中清楚。
我姑且问上一句,前年你们借我的手送信回老家,是不是试图将我扯入你们杀人夺方的丑事之中。”
杜康两人一颗心彻底跌入谷底。
君鸿白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了。
他何时变得这么聪明清楚了?
两人久久没有回话,不过很多时候,沉默也是一种答案。
君鸿白眼底满是了然,“有些事,不必说得太清楚也是给彼此留下的颜面,往事既然已经尘埃落定,我不再追究你们也不必拿捏着过往的事情再来算账。
我只一句,沈青鸾是我的夫人,内宅安置皆由她来安排,你们愿意自然皆大欢喜,不愿意,我就让人送你们回府衙。”
一语毕,杜康两口子彻底蔫了。
送回府衙……
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。
杜康不愧是个知道见风使舵的,立刻收了那副装腔作势拿大的姿态,整个人都仿佛佝偻下来。
“女婿,不,大爷的恩情小的铭记于心,至于送信一事……”
他抬头看了眼沈青鸾,仿佛很忌惮的模样又快速低头,嗫嚅道:“的确是我们……”
沈青鸾玩味一笑。
杜康这副欲盖弥彰的姿态,明晃晃在告诉别人送信的事是沈家在背后刻意搞鬼,他又不敢争辩。
偏偏沈青鸾还不可能因着他的姿态刻意解释,若不然岂非显得太计较?
果然,杜家这一窝人,没一个省心的。
沈青鸾有些怀疑,那个早逝的杜文娘,当真有君鸿白说的那样温婉善良?
君鸿白视线狐疑地从沈青鸾身上扫过,沈青鸾敛了心绪,没搭理杜康这番明显挑拨离间的话,只淡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