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鸿白脸颊热得几乎要刺痛,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灭顶的难堪,才强笑着道:
“都是一家人,二叔若肯帮我,我定然感激不尽。”
君呈松冷哼一声,“侄儿不担心官位太高,便不能给大周做事了吗?”
君鸿白支支吾吾了一阵,见君鸿白不肯松口,知他是不会主动给自己台阶下了,只得咬牙打了自己的脸:
“若能升官,为大周做事,倒是可以……可以排在后头些。”
语毕,君鸿白只觉自己脸上烫得几乎要发烧。
心里头那股强压着的、对君呈松的恨意又涌了上来。
明明伸一伸手就能帮帮自己,可他不愿意就罢了,还偏要如此羞辱自己。
这个该死的狗杂种!
等日后自己借了他的势扶摇直上,第一件事就是砍下他的脑袋给自己当夜壶!
屋子里众人神色各异,却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精神上被凌迟。
君鸿白险些把牙齿咬碎,就在他忍不住要翻脸的前一刻,君呈松冷厉道:
“温柔乡英雄冢,你看大周哪一个官员是受命于妇人,对女子俯首帖耳的,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你没种脓包。”
他昂首挺胸,看起来义正言辞至极,让人丝毫也看不出他的虚张声势。
若是沈青鸾肯对他说上那么一两句,只怕他恨不得宣扬得整个京都人尽皆知。
只是君鸿白不知内里,闻言竟真的若有所思起来。
那副蠢样终于让君呈松心气顺了几分,只可惜,一想到沈青鸾跟这样的蠢男人成了亲,他就恨不得当场砍两刀泄愤。
罢了罢了,终归他们就要分开,
“想升官,先改了你那个时时刻刻都往女人怀里埋的臭毛病吧!”
补了这样一句,君呈松捏着拳头大步离开。
眼不见为净。
“父亲,”君倩担忧地凑上来。
“二叔爷这话不怀好意,您可千万别信他的话。”
君鸿白回过神,看着女儿,摸了摸她的头,“我心中有数。”
前厅,沈青鸾终于等到了沈母的到来,见着沈新月乖乖地把着她的手臂,沈青鸾皱眉迎上去。
“带妹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,没得脏了她的眼。”
沈母无奈地笑笑,“这丫头非要跟着来,说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