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做派又引得众人赞叹不止。
“沈家果然是世家大族,镇远侯府这种没什么底蕴的武将远不及也。”
“是了,当初若不是老侯爷意外救了沈大人,这样的家族怎么会娶到沈氏女。”
“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抹了金漆还是遮不住穷酸味,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地可待沈青鸾。”
“这是人家的家事,咱们呀,看看就好了。”
听着众人并未有心遮掩的议论,陆氏气得浑身发抖!
这些时日她被君鸿白以养病的名头拘在院子里,竟不知外界对镇远侯府的评价早已变了天。
君鸿白从悼念亡妻的深情君子一落成前靠杜家家财,后靠沈家权势,还轻贱嫡妻、宠妾灭妻的蠢男。
陆氏自己也多了刻薄孙媳、目光短浅的名声。
这会陡然知道真相,居然生出头痛欲裂之感,差一点就要晕过去。
好在沈青鸾并未准备让这场戏刚刚开幕就结束,忙上前略一打圆场:
“诸位坐了这么久想必是口渴了,还请尝一尝府上备的茶,看看能否入口。”
她开口,众人就是再怎么想看戏,也得卖沈家一个面子,俱都举起了手边的茶略作品尝。
这一品,叫众人又开始夸起了镇远侯府的茶,再夸到沈青鸾安排周到,再无一人给今日的寿星一个眼神。
陆氏心中恨得几欲滴血,却不敢再表露半分,只得忍着呕血的痛跟着夸赞沈青鸾。
唯有掐着陆黎琴的手掌一寸一寸用力,在她手腕上掐出了深深的血痕。
好容易终于熬到开宴的时候,陆氏对上一旁丫鬟示意得逞的眼神,心口猛地松气,一把甩开陆黎琴的手,起身高举酒杯。
“今日多谢诸位赏脸来侯府替我祝寿,老身感激不尽,薄酒一杯,愿诸位身康体健,万事无忧!”
她话说得漂亮,宾客们也卖她的面子,俱都举杯饮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