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啦将酒全都倒在君鸿白毫无准备的脸上,一脚将他踹飞出去。
犹自觉得胸口盈满怒气,俯身拎起那壶还剩一半的酒,提腿将隔在宴厅中央的屏风踹翻,烈烈大步踏至陆氏身前。
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陆氏浑身打颤,哆嗦着往下人身后躲。
躲得过吗?
君呈松压根就不是个愿意吃亏的性子,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他的生活宗旨,这辈子也就是在沈青鸾面前会压抑一二。
大约是这几日表现得太好,竟给了陆氏错觉,以为今日她寿辰,又有这么多官员贵妇在,君呈松便要顾及一二吗?
做她的春秋百日大梦!
君呈松虎钳般的大掌扯着陆氏的衣襟轻轻松松将她提溜了出来,“这么好的东西,一家人合该一起尝一尝!”
竟是揪着陆氏后脑勺的发髻,壶嘴挤入陆氏口中,咣当着全都倒了进去。
这一下,可是非比寻常!
正如陆氏所说,名分上,陆氏到底是他的母亲。
大周朝重孝道,母亲不慈儿子也只能忍受,若是反抗便是不孝。
也正是拿捏着这一点,陆氏才能在十几年前将年幼的君呈松赶了出去。
时移世易,陆氏大抵是没想到,君呈松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彷徨无力的少年。
恰恰相反,他拥有征战厮杀的能力,更拥有打破世俗规则的权势、地位和勇气。
不了解自己的对手就设计陷害,合该她吃这次大亏。
“住手!”